第11章（1/2）

燕清纶正言挪揄她好色，对面的人却脸不红心不跳，且暗自盘算怎么继续混迹胶着于宫闱。

除此之外，自然也有别的算盘。

皇帝清了清嗓子，摆出附和的姿态。

“若不中意儿臣挑的人，要贬要谪要换，母后只管随心，反正朝中本就团团乌烟瘴气，儿臣也早想肃清些个毒瘤了。”

“皇儿莫要说笑。哀家才替你看一日朝，朝中的那些不满就此起彼伏起来，若再随几个心，岂不是要有人要弹劾哀家篡位？”

“儿臣心意已决，就算母后真想篡位，也是儿臣先点头的。”

四下的宫人有意无意听入皇帝这番话，心里头总觉得不大对劲。

再看桌上的添了几回的酒壶，几句痴话似乎又合理了。

对这一份突如其来的慷慨，太后本人，更加难以自在。

但总归机不可失。燕清纶受那场风波白眼的折磨许多年，私心甚重，顾虑却很少。

若能有几个她看得顺眼的孩子在朝中立稳把持，总不算得一件坏事。

但赫连玺是不是酒后戏语，此刻，她心中没底。

暂且就当陪她做戏。太后拿起自己的酒樽一杯而尽，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皇儿酒量，着实不佳，和你父皇一个样。”

太后借着皇帝朱颜醺醉，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

看得出今夜她用心梳蓖了头发，头上佩戴还是寻常的御用冠饰，髻边却多了几缕赫黄流苏穗子，姗姗可爱，襟袖间闻得淡得如无得脂粉甜腻气息，可酒香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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