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张云雷]南腔北调 > 第九十四幕

第九十四幕(1/2)

目录

“你别动!”,张云雷手疾眼快的一把摁住裤腰,瞪着眼睛满脸惊恐的大喊一声。

江湾被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抖险些没拿稳尿壶。

“哦哟~这个时候知道害羞了呀!早前倷要亲热扒裤子快的唻!”

“胡说八道!”张云雷连滚带爬式坚决否认,“你把壶给我我自己来!”

江湾皱起了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壶口,有盯着他的□□一阵比量,“不可能吧,你一个手怎么操作,这壶口这么小,你单手拿着壶,怎么把...昂...放进去!”

“你别管,给我壶,你上墙角站着去,背过身别看我听见没!”张云雷就是不肯就范,一边伸手朝江湾要壶,一边瓮声瓮气的轰人。

“切!”江湾仍然对他能否‘自己来’保持怀疑态度,但无论如何也争不过他,也不能任由他憋着不是,一时没招只能顺了他的意,把尿壶递到了他手里。

张云雷接过壶,“墙角!!”

江湾极其不情愿的翻了个白眼,切!好像她愿意看似的,“那你自己小心,别扯到伤口。”

江湾特制的裤衩脱起来是特别方便,魔术贴刺啦一撕,单手倒是绰绰有余。

所以当张云雷撕开裤衩,又拿起壶以一个极其微妙的手法和壶嘴进行衔接后,他绝望的发现,他仍然办不到,因为壶是倾斜的,会倒出来。

在手臂长度和固定姿势的限制下,他又尝试在安全动作范围内调整角度,最后仍以失败告终。

张云雷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看似淡定,可实际上早就在内心流下了屈辱的眼泪,身心俱疲的他在现实的残酷打击下艰难的给自己快速的做着心理建树,最后像一条失去灵魂的咸鱼,大喇喇的平躺在床上颤抖着发出声音。

“媳妇儿...”(*)

江湾站在墙角背对着他,只听见刺啦刺啦的魔术贴被撕开的声音,而后便开始了漫长的沉默,鸦雀无声的病房里,似乎连他的呼吸声都变得若有若无,更别说是开闸放水稀里哗啦的声音。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坏心眼儿的暗自偷笑,她说什么来着,早让她来不就早舒坦了,非要咬着牙钻牛角尖,一会儿不还是得开口喊她来。

5,4,3,江湾默默的在心里倒计时,2...

“媳妇儿...”

哦,还没到1...

“欸!”她甜甜的应了一声。

“...你过来”

“得嘞!”

张云雷把咬着牙把壶往江湾面前一递,“给给给?成全你这个愿望,你来!”

江湾接过壶,强忍着要笑的冲动,掀开他作为遮掩的被子,故意缓慢地,一点一点撕开他重新穿好的裤衩,伴着刺啦刺啦的声音,在他紧闭着眼睛一脸英勇就义的坚韧表情中,找到那个软.趴趴的一坨。

滴!接轨成功。

“尿!”她发号施令。

然而等了将近一分钟,他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哥,你到底要不要尿啊!”

张云雷抬手抹了把脸,捂着眼睛用十分惊恐的语气颤颤巍巍的吐出一句,“尿,尿不出来了!”

江湾:“......”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膀胱!

“要不,缓缓...” 江湾提议。

“别,我再试试!”

......

一分钟后

“你还是缓缓吧!”

“...你吹哨吧!”

此时张云雷的声音已经不能用虚弱来形容了,甚至连言语间的标点符号都带着强烈的生无可恋。

在这件事上,丢人已经不是重点,自尊心也已经是天边浮云,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段艰难的历程,他相信,经此一役,别说是让他当着江小湾的面尿尿,就是让尿尿他,他也不觉得难看了!

江湾举着壶的手亦是开始泛酸,她倒了下手,嘟起嘴唇开始吹哨。

张云雷差不多也忍到了极点,伴着‘小河流水哗啦啦啦啦’的调子成功得到了圆满。

“你看,早听话早就舒坦了不是!非得挑战自我,挑战自我也挑时候不是,这个时候你跟自己较什么劲...最后呢,还是媳妇儿我伺候你说不是...”

江湾蹲在洗手间,一手拿着刷子一手拿着壶,一边刷着壶一边疯狂补刀,这会儿哪是迁就这祖宗好面儿这毛病的时候,人到了这个时候就得认命,又不会掉块肉,何必这样矜持!

“何况我是你媳妇儿又不是别人,别人我才不干呢...唉你听我说没有,听见你吱一声啊!”

张云雷蒙着脑袋,一动不动直挺挺的躺着,俨然已经灵魂出窍,他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候可能也就如此了。

表盘上的短针已经指到了12,张云雷紧闭双眼,脑子却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止疼泵的佩戴时间已经超过了48小时,最后稀薄的药剂打入血管后,空泵便被护士取下,新的泵剂还得明天一早主治大夫给开了单子才能继续取用,而现在药剂的效果已经在逐渐减弱,伤口的痛感随着神经的苏醒开始一浪高过一浪的延伸开来。

他自诩在忍痛这一方面可以说的上是经验丰富,在去年开春之前,他的每一天每一步都在和剧烈的疼痛做着斗争,一直到春季回暖,才稍稍有了些缓和。

但也仅仅只是稍稍缓和,无论是久坐或是久站,还是长距离的行走,仍然会让他不时便疼到无法抑制的颤抖。

疼痛,始终如影随形,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所以他一如既往地没有吭声,一个人默默地和这个无形的猛兽做这对抗。

钻心的疼痛如同灼烧的烈火,一口一口疯狂的撕咬舔舐着他每一处曾被手术刀划开的皮肤、肌肉、骨骼和神经。

疼啊!疼的他心脏开始抑制不住的颤动,眉头和牙关也使着劲的为他拼命分担,拳头上泛白的指节更是发出一声声嘶厉的哭号。

他高估了自己,他以为这些年的磋磨已经让他攒足了去面对这些疼痛的勇气,但显然,他失算了,当持续的痛感到达了忍耐的巅峰,理智无法再与感性达成持平,热辣的液体开始在眼眶细小的腺体汇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