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说起来, 你知道怎么才能在不惊动你师父的情况下进他的寝殿么?”
“?!”
上好的香茗洒了一地, 从来没有过这样失态的前破军祭司、生灭厅主事慌忙站了起来让衣袍上还未渗入的茶水落到地上, 在拿起帕子擦拭衣物的同时, 还颇有些心虚道:“你、你要问这个做什么?”
“咦?他没和你说吗?”纪歌偏了偏头,听着树下传来的琴音丝毫未乱,无辜道:“我之所以会提前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我被你师尊给耍了呀。”
一想到这个他就来气,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都莫得,白瞎了他还给流月城劳心劳力费了这么多的事儿, 结果这受到的还不是砺罂一样的待遇么。
“那具偃甲身体现在估摸着就在你师尊的寝殿里摆着,我这不是还想把他偷回来么。”
“师尊的局......确是我也不能看透的。”谢衣哂道, 面具下遮着的眼中忽而泛起一丝看不清的情绪, 令他莫名有些黯然,“若非必要, 师尊从来不会多透露半个字, 有时我也会想我眼中相伴将近十一年的他,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他。”
“离开流月城约莫都有了一十六年,比起相伴相随的日子都还要长了那么久, 我更是无法想象如今的师尊会是个什么样子, 无论是想法也好、信念也罢......其实我从未与师尊真正交过心吧?”
即使是从前醒来便能见到师尊的日子里都不敢遑论曾有过了解,分别的日子都比相处的日子久了,谢衣生怕再次相见,便是到了真正的诀别之时。
他的师尊呵,还真就像是那一轮孤高的寒月, 永远是这样高高悬挂于夜空之上,而从不将背面示与人看。
更加,无法触及。
“......我就问一句你师尊的寝殿咋进,怎么就忽然开始走心了?”纪歌纳闷摸了摸脑袋,并不是很理解这个剧情走向。
“......就当谢某连日来思绪实在翻覆,又见到了老朋友按捺不住,这才多说了些吧。”谢衣有些无奈道,不过听着太子长琴一曲毕后特意为他奏起的宁神静气的曲子,再加之压抑了许久的心中话终于说了出来,他心情也是好上了不少。
“嗯,你要是想问如何能够在不惊动师尊的情况下进入师尊的寝殿......”
“有办法么!”纪歌本来问这一句也并不太报希望并且是打算突袭一次流月城直接把沈夜寝殿炸了这个样子,现在要是能有更稳妥的方法,那他倒也不妨听一听。
恩,但是听归听,炸还是要炸的,包里各式用来攻防的神机雷还有节假日放送的雷火弹那可不要太多,都在蠢蠢欲动着呢。
“你要是换了别处,我或许没有办法。”谢衣有些不好意思道,别看过了这么多年曾经的小偃师那可稳重了不少,但当初的他也是皮得能上天,“但说实话唯独师尊的寝殿,或许是神殿中最好进入的。”
“愿、愿闻其详?”
“这把钥匙你拿去,是我小时候趁师尊与众祭司会谈时,以蜜蜡制成模具填充了材料后自己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用的时候记得先要拧到最边上,然后慢慢回转过来找到那个豁口。”谢衣还念着说道,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日子中,自己偷溜进师尊寝殿给他庆贺生辰的时候,“时间长了些,或许不好用了你也先别急,多找找总能转开的。”
纪歌也被这简单粗暴的方法给惊到了:“沈夜是你们流月城的紫微祭司没错吧?他不是术法卓绝,能掌控整个流月城的法阵么?他的寝殿,就没有那种那种,进了门就会触发的机关?”
“怎么听起来,你反而期待有机关似的?”谢衣失笑道,不过也给他解释:“你也说了师尊是自沧溟城主之下的第一人,且有廉贞祭司时常侍奉身边,他的寝殿几近禁地,又有何人能随意靠近,更遑论走动!”
“即使是那心魔砺罂,或许都不敢窥伺师尊的寝殿,但实际上师尊的寝殿中确也没有多少秘密需掩藏的,不过一个睡觉的地方罢了。”
纪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能采访一下,你当时偷溜进去他是个什么表示?是当场抓获吗?”
“......没,师尊似乎被我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我在里边儿。”谢衣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因而并不想讲述细节,\"所以我才说,寝殿里面并无其他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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