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领地意识（1/2）
王明生和李斯特平躺在实验室的地上，睡得颇不舒服。
早上八点整，洋明科技研发部的大门被门卡刷开，挂着耳机的男孩背着包走了进来，直奔王明生的办公室，跨过杂乱的电线电路板，到达了整个办公室里唯二没有被设备遮住的墙前面，拿出自己的工作卡贴在墙上刷了一下。
金属墙面从侧边平滑开来，里面是一个被磨砂玻璃隔开的空间，男孩踏入磨砂玻璃与金属墙之间的空隙里，在墙背面的某处地方按了几下，磨砂玻璃构成的门在他按下最后一下，金属背板的屏幕显示绿色提示时打开了，他转身走了进去，两道门在他背后关上。
玻璃门的背后，只有一盏灯在他踏进的地方开着。
光线照射到的地方，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左右是被透明玻璃门锁着的各种大型仪器，前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在走廊上一边走，一边摸索着打开通道里的各个按钮，不一会儿他的视野前面一片明亮。走廊尽头是一个更大的仪器，是走廊周围一起的放大加强版，仪器周围，从天花板延伸下来无数显示屏，每个显示屏上显示着不同的页面。
王明生和李斯特就躺在这仪器旁边的地上，身上盖着实验室的毯子。
王明生办公室的这面墙里面是一个实验室，这个实验室不同于其他项目，可以任由研发部的人进出。
这是专属于100%体感的研发实验室，里面是体感项目最核心的部分，只有拥有通行卡的人才能进来，且每过一段时间，金属墙内部进入玻璃门内的密码都会更换，以防有人盗窃。
现在体感研发是整个研发部的人共同负责的最重要的项目，但大多数只是做设备调试和材料研发，真正参与体感技术算法改进和集成电路设计的，目前只有三个人：王明生，李斯特和李澄——挂耳机的男孩。
王明生是总负责人，也是实现100%体感思路的提供者，李斯特主要是作为试验品测试体感的完善程度，兼电路设计，李澄负责算法改进和编程设计。
这个小组的分工十分科学，王明生在完善思路的同时，还可以帮二李解决掉他们浩大的工作量中，完成不了的那一部分的工作。
但自从在董事会和骆洋川的催促下开了发布会后，为了能毫不拖延地在今年年底就发布能够提供100%体感的新一代芯片和适配头盔，王明生已经和李斯特在实验室里睡了半个月了，而且每天睡眠不到4个小时，还不是持续性睡眠，断断续续，折磨死人。
“起床起床。”李澄将他们一个个拍起来，“别睡了，我昨天晚上熬了一个通宵终于改进了一个小漏洞，大李快去试验台，把神经连接组的贴片都贴好。”
“老板娘快起来，打开机器，我们再试试新的程序，保准比昨天稳定了不少。”李澄像是注射了什么兴奋剂，王明生怕他真的魔障了，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也不顾自己睡到酸痛的腰和腿，连忙起身拍拍他的脸。
“喂，醒醒，你昨天到今天吃了些什么？”王明生的表情很严肃。
李澄虽然兴奋，但大脑很清醒，一下子就明白了王明生叫他醒醒的意思，连忙从背包侧面掏出一串红色的尖头长直状物体，上面还有清晰的牙印，以示清白：“我可没嗑药，我可是好学生，都是这辣椒惹的祸，太辣了，我不快点说话就要被辣死了。”
王明生凑近闻了闻李澄张开的嘴，果然一股呛人的辣椒味。
“咳咳。”他连忙退后远离这个生化武器。
李斯特此刻也爬了起来，凑近辣椒串一闻，神清气爽，飘飘然躺到了试验台上。
“今天我们就来模拟这串辣椒吧。”李澄扯下一把辣椒丢到试验台的输入端，插上自己的光脑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起来，李斯特认命地戴上神经连接组，将链接组里的每一个贴片贴好，王明生站在模拟数据显示器旁，仔细观察参数和李斯特的反应。
“怎么样？”李澄敲下Enter，一脸兴奋。
李斯特突然挣扎起来扯掉一部分贴片，神经链接组拆了一半，他一边流泪一边喘息：“我靠，这什么品种的辣椒，太辣了吧。”
李澄摇摇头：“你这个外国人当然不懂辣椒的乐趣。”
李斯特抹了一把眼泪：“小李你这是谋杀。”
王明生看着刚才测出来的数据，摇了摇头，李澄注意到，走过来看显示器，不满地“啧”了一声。
“怎么还是不行啊，卡在87%怎么都动不了，明明还差一点就能突破90大关了。”他烦躁地揉了揉自己遮到眼睛的杂毛，十分沮丧。
昨天的夜又白熬了，辣椒也白吃了。
王明生安慰他：“没事，我们再拿别的试试，辣椒可能味道太刺激了，不方便模拟。”
“怎么能这样说！”李澄蹲到地上，“我们不就是要完成100%体感吗，连辣椒这么明显的味道都模拟不到位，还怎么让人感受到真实的味觉。”
气呼呼又一脸颓废：“怎么办啊，前面进展那么迅速，现在卡住了真不甘心。”
李斯特跳下试验台，也跟李澄一起蹲到地上，摸摸他的头，被他嫌弃地躲过了。
“怎么办？”李斯特也很无助。
王明生深吸了一口气：“再来。”
几个小时过后，三人一同蹲在地上，身体无法平衡，打着哈欠身子前倾，脑袋晃来晃去，都快要磕到地上。
王明生的手机在他的兜里震动，他拿出了一看，举都不想举，随意扔到地上接通了电话。
“怎么这周还不回来睡觉。”骆洋川穿着衬衣站在床边很暴躁。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老婆又没回家，都难以冷静。
王明生下巴对着镜头，黑眼圈浓重：“思路卡住了，回不来。”
骆洋川心疼他，但还是克制不住欲求不满地衍生出来的暴躁心情：“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陪我？”
王明生想了一下：“下辈子吧。”
骆洋川挑眉怒声道：“你敢！”
二李在一旁佝着腰，小步小步地默默移出画面，蹲在镜头之外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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