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周】05(1/2)
一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架上车,怎么离开爱神区的,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昏迷还是清醒,在睡死过去之前有没有记得提起裤子。
他并不想承认,水池边那次痛苦的狂欢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高|潮,而那个叫鳞城的Beta是第一个让他产生欲望的猎物。
他突然觉得欲望的来源是一种玄乎其玄的东西,无关于爱情,又不仅仅局限于生理的反应——Alpha的性别让他对Omega香甜的信息素产生燥热感,特殊的体质又阻止他对他们产生性|欲望,捕杀猎物时他不乏感到跳动在头皮发梢的快意,但只有在攻击鳞城的时候,在看到他的血迹在地上画成一线的时候,他突然地、毫无预兆地勃|起了。
似乎是一种先天的契合,又像是气势交汇时摩擦出的电火,可以肯定的是和感情无关,他就“杀死鳞城”这件事产生了反应,不是因为单纯的“杀死猎物”,也不是因为单纯的“鳞城”。
他想杀死他。
拿刀的惯用手动作了起来,指节交错着互相摩挲,不存在的匕首在他的手中熟练地转动。
这时候门开了。
仆人端着晚饭走了进来,放在他面前的是奶油面包和玉米浓汤。
一看就知道是鳞城悉心调查过的,他最讨厌的食品组合。
“鳞城在哪里?”他爬起来,用干哑的嗓音问。
仆人停下脚步:“我不明白您的问题。”
他皱了皱眉:“鳞城,你们首领,在哪里?”
仆人重复道:“我不明白您的问题。”
他无奈地选择了放弃,这个仆人的表现和奇迹酒吧的酒保一样,木讷而无知。
自从意识恢复过来后,他就被关在这间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身上的衣物全部被更换过,每一寸皮肤都被仔细地清洗,所有藏在身上的匕首、刀片都被收缴一空。
但这不代表他手无缚鸡之力,他现在的衣袖里藏了一片从床板后扣下来的尖锐铁皮,只要有这个,他就能干掉每天给他送饭的男仆,然后闯出这间囚室,在外面他一定能弄到刀,只要有刀,他可以杀死任何人。
可是他并不想离开,他知道只要他留在这里,他的猎物一定会找上门来。
鳞城眼中有和他相类似的欲望,同样的,无关感情的生理吸引。
就在他准备合上眼睛再养精蓄锐一会儿的时候,一边的仆人忽然开口说:“有您的通讯。”
他蓦地睁开眼,从对方手中接过听筒。
“晚餐如何?今天的小结巴。”鳞城戏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被奶油的清香折服了吗?那是‘外来货’,不是用糖精做的,价格不比催情剂便宜,说实话我倒是不那么想匀给你。”
一三不想理他。
“我猜猜,你刚才是不是又和仆人打听我的消息了?你很想我,是不是?”
“你监视我。”
“不,你的房间里没有监控器。”鳞城说,“让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我现在在胜利区的一个晚宴上,伪君子在我身后的大宴会厅里,臭虫也在里面,他们两个把空气弄得十分污浊,所以我乘着空挡出来抽根烟,顺便给你打电话。”
“伪君子”指的是朱塞佩,“臭虫”说的是简尼斯·维塞利,事实上每个Omega在他口中都是“臭虫”。
一三发现他很少直接称呼一个人的名字,多半是用自己取的外号(往往十分不雅),或是直接以性别作为代词,哪怕他自己,他甚至懒得给自己取一个有意义的姓名,而是像大部分奴隶和孤儿一样,把居住的地域当做称谓。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聚在胜利区吗?”他突然问。
一三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日。”
“是的,今天是周日,懒虫,你已经混吃等死了一周了。”对面不分青红皂白地嘲弄了一番,“零点的时候记得打开电视看直播,我为你准备了惊喜。”
说完这句话他就挂掉了通讯。
一三把话筒还给男仆,对他说:“你主人让我打开电视。”
男仆呆愣了片刻,数秒后才像突然上了发条的机械表一般从墙边弹出来,动作熟练地打开嵌进墙里那台沾满尘埃的电视机。
“那么,请您慢用。”他僵硬地对一三鞠了一躬,便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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