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直(1/2)
洗漱间的镜子前,时恪忧伤地观察着嘴唇的伤口,两道深色的痂横在下唇上,短短几个小时,内侧已经红肿成一小片。时恪小心地用舌头舔舔,长叹一口气:“披着兔子皮的狼崽子,真下得去口!”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疯狂的砸门声:“老大!老大!快出来!”时恪不耐烦地拉开门:“干嘛干嘛!打扰你爷爷盥洗!”
大毛手里举着一个一次性饭盒怼到时恪脸上:“活久见活久见,你猜这是谁托我捎给你的。”
时恪夺过来一看,是一盒砂锅外带:“谁啊?”
“褚甯潇!”大毛推开书桌上的杂物盘腿一坐,拿起鼠标一拍,开始说书:“我刚才去市场街买烤串,话说刘记烤串摊前,那叫一个人山人海!我正跟那等着鸡翅呢,旁边有人踢了我一下,哎我这个气呦,想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踢他曹爷爷,扭头一看,姓褚的那小子一脸欠揍样正斜着眼瞅我,我当时就祭出标准问候语‘你瞅啥?’,结果他不按剧本走啊,亏得我这出拳步骤都想好了......”
“你他妈说重点!别贫!”
“这不说着呢么!姓褚的就这么用两根柴火棍手指头勾着塑料袋,扬着头跟我说‘帮忙给你们老大带回去,顺便转告他,让他这两天吃饱点。’操,这是叫人帮忙的态度吗?我勒个暴脾气啊!”
小四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脸兴奋:“然后你就揍他了?”
“我......他说完就和别人走了,我得等鸡翅啊,他跟鸡翅比算个屁!”
“所以你就把“屁”给的东西屁颠颠拿回来了呗!”
“滚滚滚!”
十分钟后,三个人围着桌上已经冒不出热气的砂锅客气地互相推让。
“老时,这是人家指明给你带的,我们可不敢贪人之美。”
“不不不,好东西还是弟弟尝、弟弟们先尝。”
“那就小四来,小四最小,让着他。”
“还是二哥吧,二哥辛辛苦苦带回来的,功劳最大。”
时恪终在于耐力赛中败下阵来,拆开一次性筷子,夹了口冻豆腐送进嘴里。
咳咳咳......咳咳...火火火!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大毛和小四后怕地看着老大瞬间涌出眼泪,捂着嘴在地上蹦来蹦去,这汤色挺白的呀,该不是加了七星海棠吧?!
这时,宿舍门咣当一声被推开,江恒疯疯癫癫地冲进来,先是站在门口高呼一声:“亲爱的好兄弟们,想死我了!”然后“MUA~MUA“,给了站在桌前的几个人脸上各来一个香吻,亲到时恪时,惊讶地问道:“哎老大你嘴怎么破了?”
没等感动万分的时恪回应兄弟的关心,江恒又转头奔向桌上的砂锅:“哎有砂锅,太好了饿死老子了!”边说边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又立马吐出来:“呸呸呸,哪个神经病买的?这是把卖胡椒的打死了吗?”
大毛翻了个白眼,拖长声音说:“褚~~甯~~潇~~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江恒一愣,随即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哎,够味!好吃!我就说嘛,怎么这回味道这么浓郁芬芳,原来是我小舅子买的。”
“小、小舅子?!”这下连时恪都顾不上嘴了。
江恒一边就着凉白开大口大口吃砂锅,一边苦口婆心地教育兄弟:“哎你们看看人家甯潇多懂事,再看看你们,小四你们上次是不是还欺负人家来着?啧啧啧,对那么文质彬彬的孩子也下得去手啊,找机会跟我去道歉!”
剩下几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满意地看到彼此脑门上不约而同写着“大义灭亲、割袍断义、兄弟阋墙......”
江恒率领道歉小组吃了数次闭门羹后,终于如愿求得系花牵线设了赔礼局,前往钱柜的出租车上,时恪一脸不情愿:“为什么我也要去,我又没有做过什么!”
江恒从副驾驶转过头:“你当然得去!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子不教父之过’”
时恪冷笑三声:“那叫你们一声儿子你们敢答应吗?”
三个声音一齐响起:“爸爸!”
包厢里,褚甯潇仰头靠在沙发上,翘着大长腿,微眯着眼也不出声,道歉四人组排成排站中央,像是等待金主挑选的小鸭子。
胡欣坐在旁边,笑着捅捅褚甯潇:“甯潇,别生气啦,让他们道歉!”
得到女神眼神指示,四个人齐齐鞠躬90度:“我们有罪,请小舅子恕罪!”
褚甯潇立刻拿起桌上的开心果盘砸过去:“滚!谁他妈是小舅子!”
“内弟说的对!内弟吉祥!”
褚甯潇低声骂了一句,冲胡欣甩脸子:“你下次再和别人玩情趣少牵扯我!”
胡欣拍了拍弟弟的脑袋:“讨厌!好啦好啦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都按你说的给,再让江恒包你半年的伙食费,看我面子算了吧好不好?再闹我就告诉舅舅你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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