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沈森吹了半了小时的风，当尘埃被风卷向空中，打着转直落而下。沈森感觉一切都落定了。

返回办公室，他现在迫切的想见他。

“老师。”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抓着自己的衣角，不敢进去。

“结束了，不要在担心了。”陆湛安慰他。

“他走了？”不可置信一个地痞流氓这么好说话。

“嗯，回去了。他在闹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了，只是白费嗓子。”沈森捕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透着狠。身子打了个寒战。

“走吧，去他家看看。”陆湛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催促着沈森。

“去哪，不是谈过了？”沈森搞不清楚状况了。

“找他的母亲谈谈。”

沈森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急忙开门，和老师一起出门了。

陆湛捂着手里的钥匙，想了想把它深深的藏在衣服兜里，还是别开车的好。虽然不是自己的专车，但也价值不菲。他会起疑心，本来自己在他那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大骗子。

沈森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而是默默的在前面带路。这条路不长，但总感觉它变得很长很长。有些煎熬，有些不知所措。

陆湛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出神。他的肩很宽厚，脊背很挺，腿又长又直，虽然现在没有自己高，但是将来一定是大个子。头发在他脖颈处投下阴影，细碎的汗毛躲在这阴影下不愿意探头。

他的步子略带后坐力，好像在拖延时间。陆湛跟上他，与他并排走。沈森感觉有东西进入了自己安全距离，下意识的向一旁侧了一下。发现是陆湛，尴尬的笑笑。

“你很讨厌我吗？”陆湛问。

“没有。”没犹豫就说出了答案。

“我们从见面开始，你就对我抱有敌意。”陆湛说出了真实想法。

不置可否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尖锐的问题。从没想过他这么直接，没有任何预案。

“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嘛。我有的时候看不懂你，你离我很近又很远。有时你在云端，有时你在深渊，我想拉你上岸，你却缩回了手。”陆湛迈着细长的腿，迎合着沈森的步调。“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仿佛是自言自语，陆湛的语气看似波澜不惊。没有着急要回答，而只是平静的阐述。

沈森静静地听着，他竟然这么在意自己。他很想了解自己，不需要。就是两条平行线，无论如何努力都不会相交。

“到了。”沈森指着一个阳台说，“就是这，我不上去了。”

沈森很怕那双绝望的眼睛，脊梁骨冒寒气，他什么也改变不了，那就不要再见了吧。

陆湛看看他，嘴唇微动，没有发出声音，转身登上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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