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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九篇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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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弟子攻进沧云山一事,在修真界传的沸沸扬扬。

没有任何预兆,魔君沈卓云带着一众魔修弟子,突然间出现在沧云山下,打的整个门派措手不及。

而传的更沸沸扬扬的事,是另一件。魔君沈卓云与沧云山掌门莫剑一,死了。

莫剑一掌门为保门中弟子,舍生就义,选择的与那魔头同归于尽。

无论是散修,还是离开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口中少不了这事。

“魔君实在可恶卑鄙!”

荼九端酒时,听见一个不知哪个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这样说。而那人身旁的同伴用眼神示意他小声点。荼九拿上东西,慢慢的离开了。

他的功力比那些弟子要好上许多,耳朵也灵敏,那些弟子小声说的话,还是被他听见了。可即便是听见了,他心里也没有任何波动。

毕竟,耳朵听到的,怎会比得上亲眼看见的。

他混在魔修里,亲眼看见沈卓云带人杀上双生殿,亲眼看见莫剑一与沈卓云同归于尽。

在沈卓云告诉荼九,说他自己要带领魔修要去打沧云山时,他都没有去告诉沧云山的人,让他们提前防备。他在沈卓云面前说的“绝不背叛”都做了废。

他以为自己能够站在远处,隔岸观火,什么也不用管,但到底还是忍不住,带上了面具下去帮沧云山。而沈卓云明明看见了他,却装作无事。

那日荼九也总算明白了,为何沈卓云那样恨莫剑一,居然还恨到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死的地步。他还清楚的记得沈卓云在双生殿外怎么说的。

他说:“莫剑一,当初若儿多想你原谅她,她做梦都想。就算……她是为了救我才回来求你的。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那样充满痛苦和绝望的眼神,荼九记得清清楚楚。

而莫剑一只是愣了一瞬,依旧坚定又冷漠的说:“本座不过是清理门户。”

沈卓云的满怀恨意,几乎用了最大的力气吼道:“她是你的女儿!”

莫若水这个名字,荼九在双生殿前听见时还有些恍然。想了许久才想起,他成为掌门弟子时,曾听人说,他还有个师姐,正是名唤莫若水。

只是后来那人发现说多了后,就再也没提起过。

荼九还以为沈卓云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万念俱灰的时候,可那天他就看到了。只为一人,魔修弟子齐齐攻上沧云山,沧云山血流成河。

只是双生殿前,那么多人里,真正为她寸断肝肠的,思她入骨的,到底只有一个。

……

今日宁初又坐在角落。

这回宁初说,他又结识了一个好友,他还指给了荼九看。那人是个散修,就在酒馆外还没走远,长相很干净也很机灵,还笑着转身冲两人挥了挥手。

显然宁初也听说了沧云山这些事情,他也拖着荼九讲起了这个。荼九安静的坐着,时不时点点头,对于宁初指责魔修,感叹莫剑一这些话,但笑不语。

再后来酒馆人少时,角落那个位置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崇茗的修为一般,也从没看出荼九也是个修仙之人。他与宁初志同道合,渐渐也与宁初一样,一口一个“千阳兄”。

他两人负责讲,荼九负责听。每次两人讲着讲着讲歪了,或者激动了,又是荼九轻描淡写的将两人扯回来。

这日,崇茗和宁初的脑袋神神秘秘凑在一起,荼九刚一走过去,两人就将脑袋齐齐抬起来看着他,弄得他脚步一顿。崇茗连忙将荼九拉过去坐下,道:“千阳兄,这回那沧云山又出事了。”

二人没有发现,每次说到沧云山,他们的千阳兄就是安安静静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可眼底却是冷的。

崇茗继续道:“沧云山的掌门死后,本应是他师弟木茗彧继任掌门一位,却被他拒绝了,将掌门之位交给了另一个师弟薛单…”

听见木茗彧三个字时,荼九眼底更冷了,可继续听下去,又开始疑惑了。既然木茗彧不是为了掌门之位而与沈卓云同谋,那是为了什么?

很快崇茗又给了他答案:“前些日子,木茗彧的徒弟叶予迟,亲眼看见他吸取门中弟子的功力,发现他是堕入魔道了!叶予迟可是沧云山首席弟子,当即便大义灭亲,与其他弟子联手,将木茗彧拿下了…”

——

昏暗的水牢里,听着水哗啦啦流动的声音,叶予迟一手持剑,静静的看着水帘里盘坐着,背对着他的人影。终于,他捏紧了手里的剑,问道:“师尊,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水帘前的人不为所动,排除手脚上的锁链,完全是一副深度修炼的模样。可叶予迟知晓那不是。

斩妖邪,行正道,不为术法权势,只求无愧于心。这不是师尊亲口说的吗?现在,师尊又为何要背道而行?他又用力冲水帘那里吼道:“你说啊!”

木茗彧隔着水帘,终于淡淡的道:“为师只能说,如今,所求之事不同了。”

这便是缘由。叶予迟站立许久,渴望听到其他答案。可是没有,哪怕一句。终于他转身离去,在快出石门时,木茗彧又叫住了他。

“你如今已达金丹巅峰,切不可心急浮躁,重在稳固修为。为师心知你向来稳重,但还是得多加注意。”

听完,叶予迟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到了后来,甚至跑了起来,仿佛身后跟着一头嗜血凶兽,下一刻要将他吞噬。

等到人真的离开了,木茗彧喉间压制已久的鲜血终于喷了出来,这血不是鲜艳的红色,是骇人的黑色。他捂住胸口,挺直的后背变得不再挺直。

看着自己口中喷出的鲜血,木茗彧自嘲的笑了出声。沈卓云用毒是当真狠,他死后,这毒也算是无人可解了。一开始,他所求的便是活下去,甚至不惜背叛沧云山,如今还是要死了。

他对不起荼九,对不起师兄,对不起整个沧云山。这是他应得的。

——

离开了水牢,叶予迟正恍然走在药阁前,突然间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老夫找你半天了。”

叶予迟转身,见到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愣住了一瞬,随后道:“这位……公子,可是门派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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