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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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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门口的座椅上坐了会,眼看到中午,施安然站起来准备走了,这边是死路行不通,总得找下一个突破口,时间可经不住浪费。

她走到楼梯口,从上往下看到个女人上来,几秒钟后与她擦肩而过。女人戴着医用一次性口罩,还有墨镜和宽檐帽,搞得像个大明星一样。

在医院里,戴口罩很正常,但戴墨镜和帽子有点过分了吧……

施安然心生好奇回头瞅了眼,发现那个女人正好进了赵雨菲的病房,她心下一紧,赶忙跑过去,悄悄站在门外往里望。

女人停在赵雨菲的床边,拿下帽子,乌黑浓密的长发随之散落下来,她把帽子放到桌子上,搬了个椅子坐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一分钟……

五分钟……

半个小时……

女人和床上的人都一动不动,施安然怀疑里面的时间是不是静止了,反正她是站不住了,于是轻轻推门进去,女人终于动了,回头看了眼,迎上施安然的视线,她顿了下,大概是看到的目光太过炙热吧,她竟然不敢直视,匆忙低下头。

施安然走到她旁边,示意了下床上的人说:“你好,我能问你点事吗?”

女人又抬头看了施安然一眼,点点头,站起来随着一起出去。

幽长的走道里十分安静,只有几个穿病号服的老人在慢悠悠地走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熏得人头疼。

施安然之所以讨厌这种味道,是因为每次闻到,它都伴随着死亡,与令人作呕的尸体。

她想起第一次进解剖室,法医老师正在擦拭着各种刀具,整个房间里都是消毒水味,还混着被剖开的内脏腐臭味,血水味……

总之,从那以后,她的生活便一直伴随着这种味,却永远都适应不了,只能强迫着自己习惯。

女人坐在椅子上,她依旧戴着口罩,施安然问她:“赵雨菲和你是什么关系?”

“妹妹,”女人倒是很配合,“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抬头看着施安然:“你是?”

施安然也没隐瞒,但巧妙的绕过自己的身份:“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沈思乐事情,你也应该了解一些吧。据调查,你的妹妹赵雨菲是死者生前最后一个亲密的人,有重大嫌疑,所以我来看看。”

她转身看着病房门:“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看的必要了。”

女人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刺激的话,一双眼通红:“我知道,不过他死有余辜,活该!”

施安然回头看她,眉头皱着:“怎么说?”

女人眼神闪躲,喉咙动了动,摇头:“没什么,反正和我妹妹没有关系。”

施安然多多少少学过一点心理学,虽算不上精通,但也能知道点皮毛,一个人在说谎或者内心慌张时,他会眼神闪躲,惧怕别人的注视,不由自主的咽口水,以及频繁眨眼睛。

这些,面前的女人都做全了。

所以施安然敢肯定,这个女人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或许……

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个念头,直觉沈思乐的死,与赵雨菲姐妹脱不了干系。

施安然坐到女人旁边,翘|起腿叹气:“生命是多么脆弱啊,谁不想好好活到老,一生平安,可世界凶险,不是所有人都是幸运的。”

女人低着头,长发遮住脸,看不见她的表情,施安然试探地问:“你妹妹的车祸,是意外吗?”

女人摇头,声音里带着哽咽:“不是,是有人要除掉她,除掉她肚里的孩子……”

“是沈思乐吗?”

女人将脸埋在膝盖间,她终于没忍住放声大哭:“我们的父母死的早,家里只有我和雨菲两个人,家里没钱,不能读书,我们便早早出来打工了。前一阵子我生病了,需要做手术,可我知道根本没有钱做,雨菲她就白天晚上不停工作,把所有积蓄都给了医院……”

“后来,有一天她突然跑来找我,说有钱了能做手术了,我还笑她别再安慰我了,结果下午医生就过来把我推进手术室,我才知道她没有骗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沈思乐的,那家伙恶名在外,不是什么好人。后来我在家里的垃圾桶里发现一张孕检报告单,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她,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我妹妹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抢救……”

施安然问:“你怎么知道是沈思乐做的?”

女人吸了吸鼻子,抬起头靠在椅子上深呼吸,沉默半晌,她突然笑了一声:“做女人有个好处,就是可以用身体去得到想要的东西,包括那些罪恶的真相。”

施安然也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问下去,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她便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剩下的全是失望。

又有新的病人入院,吵吵闹闹的一大堆人,女人转头向那边看,她满眼泪水,她好羡慕啊,即使是生病了也有很多人陪伴,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施安然抿着嘴,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擦擦吧。”

女人看了她一眼,接过纸巾,拿下脸上的口罩擦着眼泪。

到现在施安然才看清她的脸,和床上躺着的赵雨菲有几分相像,只不过,她的嘴角发黑,有明显的伤痕。

“你的嘴怎么了?”

“啊?”

女人愣了下,惊慌地解释:“最近上火了,起了几个火泡被我不小心弄破了。”

高浓度的氰|化|物可以被皮肤吸收,如果剂量小一点,再清理干净,虽然不会致死,却能留下不可恢复的伤口,使皮肤发黑溃烂。

施安然曾经去过湖南那边,和几个朋友去吃了火锅,第二天舌头就起了火疮,嘴巴周围也有,她不是没见过因为上火而长出的泡。

施安然狠了狠心:“九月三十号那天你在做什么?”

女人重新戴上口罩,攥着纸巾的手不自觉握紧:“你什么意思?”

施安然反问:“那你和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你不怕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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