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甘泉居：两对璧人（1/2）
（一）衷肠
“蝎，你怎么喝醉了？”我本来都没脸见他了，因为上次的那个突如其来的初吻……已经让我无地自容！可他怎么又来了？而且还有很浓的酒气……
蝎直接坐在地上靠在牢笼边，他白皙的脸颊红得厉害，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
“你才15岁是不可以喝酒的，海老藏外公不是说过嘛，酒只有等你年满20岁才能喝啊……”我急忙靠近他关切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就算喝醉了，可他脸上的表情却那样令人心疼呢？！
“你不知道吗——”蝎将脸贴在牢笼边，幽幽道：“酒……能消愁呢，这是……我最爱的梅乃宿梅子酒……你尝尝吧，来——”他边说边将酒瓶隔着牢笼递给我。
“我不要——我才不喝呢——我只有16岁，是不能喝酒的！！！”我赶忙拒绝道。他今天是疯了吧？但我可不能和他一起疯，总得有个清醒的人才行呢。
“你真的……不喝吗？”他睁大眼睛失落道：“你是……嫌我喝过吗？小时候，我都喝过你喝了的红豆甜汤呢……”难道他会错意了？！她只是把自己当弟弟吗？！她还嫌弃他吗？！
“喂——你这是什么话啊？！小时候的那碗红豆甜汤可是咱们一起喝完的！”我有些生气道。我明明是好心劝酒，他怎么可以这么看待我呢？！
“‘什么话’？难道……你也不懂我吗？”他喝了一口酒，轻笑道：“我真想改变这片沙漠，可我……我所有的想法和建议都被那些大人们嗤之以鼻！我想让砂隐摆脱那腐朽的伊赫家族却没人能理解我！！我想让这个世界没有战乱却又无能为力！！！”
他不是不知道战争的残酷，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了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枪林弹雨中，而起因却是伊赫的油气资源？！人们的贪欲何其可怕……就不能平平安安、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吗？所以——他痛恨伊赫在忍界掀起的腥风血雨，他一定要摧毁砂隐乃至整个忍者世界那不合理的旧体制。这样就不会再有像佐良娜那样凄凄惨惨的人柱力了……可没人能理解他，就连她也不懂吗？！
……
“不——我懂——我都懂——”我慌忙解释道：“蝎，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很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坚持你自己的信念就好啦，你会成功的！”我不由自主地抚摸着他瘦削的脸颊，他脸上失意与落寞的表情让我无比心痛……
“我真的可以吗？”蝎突然睁大眼睛向我问道：“我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啊，就连小虫……我也救不了他！还被人怀疑是我暗害了他……”小虫的意外身亡是他和千代奶奶出现嫌隙的起因，可他真的没有害他啊！
“小虫的死和你无关！！！我绝不相信是你害死他的！！！我知道蝎是什么样的人！！！”我有些激动道：“蝎，你也别放弃啊，你不是本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吗？！你所追求的最完美的艺术——不就是永恒的和平吗？！那会是一个光明的世界，没有战火硝烟、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天灾人祸……”
我说着说着不禁流下了眼泪……我此生都无法摆脱守鹤人柱力的身份了，而人柱力就是落后时代的产物。在遥远的未来，尾兽能否与人类和谐共处吗？因为尾兽也有自由啊，那样残忍地将人柱力与尾兽的命运联系在一起，有问过我们的想法吗？！有问过尾兽们的想法吗？！这个黑暗的世界——一定要变革啊！！！
我这十六年来的人情冷暖、十六年来的夜不能寐、十六年来的强颜欢笑、十六年来的形单影只……谁又理解我呢？！所有的人都是那句清一色的“佐良娜，我该走了”又或者是“佐良娜是最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了……”可哪有孩子不调皮任性的？哪有孩子不撒娇撒泼的？哪有孩子与生俱来就是好宝宝的？我所有的乖巧与懂事都是被逼出来的啊！我……我好累啊，除了缺乏充足睡眠的身心煎熬，还有被剥夺记忆与自由的空白缺失，还有面带笑容的成熟稳重……
好——累——啊——
“居然被你猜出我的‘终极艺术’了啊……”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他失神地抓着我停在他脸上的手，然后低下头吻着我的手腕、手背、手心、手指、指尖……
“哎呀——你干什么啊？！”我大吃一惊，被他这如此亲密的举动给羞得面红耳赤，我挣扎着想抽出手，可他却紧紧抓着不放，还轻笑道：“除非你……喝酒……”
“蝎！！！”我恼怒道。他今天怕是真的醉了，不仅行为举止胆大包天，连言语都不经大脑、无比露骨……他是在……耍流氓吗？！
“你快喝——我可不想等——”他粗鲁地用另一只手将酒瓶递到我跟前，而他琥珀色的眼神里却满是期待。
我叹了口气……真是拗不过他！于是，我只好用另一只手接过酒瓶，轻轻地抿了一口……咳……咳……有点儿辣呢，我可不喜欢！！！
“你真丢人，就这点儿酒都能呛着，不要紧吧？”他赶忙将修长的手臂伸到我的后背，轻拍着我。
“咳……再让你……欺负我！”我别过脸羞恼道。明明不会喝酒，还逼人家？！果然有强迫症！真讨厌！
“就爱欺负你，不服吗？”他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抓住了我一缕红色的发丝，又动情地吻住？！
“你又——”我没想到他居然又做了这么亲密的举动？！于是，我赶忙扯回头发，嗔怒道：“蝎——我……我不理你了！！！”我趁他松懈下来的时候赶紧抽回手，然后快速躲进了深处的居室。
“喂——佐良娜——”蝎赶忙喊道，可伊人却已经躲了起来。他吻了吻自己的指尖，上面还有她红发的清香。
……
“蝎，你的千代奶奶正找你呢……快回去！”
……
那是——外公的声音？！海老藏外公是什么时候来的啊？！那他……他刚才都……看到了？！我躲在居室的门口，通红的脸颊写满了惊慌……可真是尴尬啊！居然让长辈给看见了？！
我微微探出头，只看见蝎的神色有些复杂……是窘迫？害羞？惊慌？他又俯下身子，拾起酒瓶，转身离去。而海老藏外公则面色阴沉地看向深处，是——在看我吗？！
“好了，你别躲着了，佐良娜……外公也有话和你说呢。”
我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出来，低下头不敢言语……完了完了！！！海老藏外公……一定生气了啊！！！
“你真的……喜欢他吗？！”海老藏外公板着一张脸，他突然问道：“告诉我——告诉外公实话！”
“我……我不知道啊……”我继续低着头，却感觉脸更发烫了……没想到外公竟然会问我这么直接的问题？！这可让我怎么回答嘛……反正——不是不喜欢！
“你‘不知道’？！好吧，那我就换个问法——他刚才对你做的事情……你生气吗？”海老藏有些难堪道：“你一个姑娘家……也该有些廉耻心吧？！”他从来都没有想到那个冷冷淡淡的蝎居然会对佐良娜做出那么……露骨的事情？！要不是看在千代姐姐的面子上，他只怕刚才自己就忍不住……会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小子呢！
我的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可我确实……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太害羞了，而且……也很喜欢呢？！
“不说话？看来你是生气了呢……既然他刚才轻薄了你，那我身为你的外公就不会坐视不理！我现在……就去杀了他！那小子小小年纪就这样色胆包天，想必千代姐姐也不会放过他的！”海老藏外公狠狠道，他立马转身离开。
“不——外公——我没有生气啊！真的！！”大惊失色的我赶忙跪下，放开嗓子大喊道。其实……我是喜欢他的！外公不可以杀了他啊！！！
“哈哈哈……不愧是母女啊……”海老藏外公转过身仰天大笑道：“这是——因果轮回吗？！哈哈哈……”自己的绯樱爱上了不该爱的漩涡宇助！如今，他们的女儿又爱上了不该爱的赤砂之蝎吗？！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母……女？”我愣怔道。外公是在说我和……妈妈吗？可我这十六年的生命里，他从来都不曾主动提过此事啊！
“佐良娜，当年我也是这样逼问你妈妈绯樱的，而她和你都只是红着脸低头不语，待我急怒攻心想要杀了……你父亲时，她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
“不——爸爸——我没有生气啊！真的！！”
——
难道我父母的感情并不被外公所看好吗？所以才会导致我今天的境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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