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皇庄嬷嬷到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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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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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三合一)

怪不得当初黄革命嚎的时候自己会觉得熟悉, 原来竟是那个勾得原身前姑父不顾家里病重媳妇也要养在外头的女人。

可浮世镜里黄革命养在外头的女人并不是她啊?

也难怪柳笙不知道, 当时浮世镜里一映出黄革命做恶梦的异状, 他就立马让白无常暂了停,自是没见着次日这黄革命从社长办公室出来后,因得意于自己的算计,高兴的翘了班。

在百货商店里闲逛的时候, 让他撞上了借着帮家里采买盐油的机会特地打扮得花枝招展,存心想勾搭个有钱人的乔美芳。

一个色中恶鬼,一个存心勾引,这么一对渣男贱女相遇,自是干柴烈火, 勾搭成奸。

……

说道这乔美芳原也是个可怜人。

这还没满十六,就被家里人卖给了她前夫家冲喜。

可她前夫命数就到那, 乔美芳一嫁过去人当晚就咽了气。

花了一大笔钱居然一点福气都没带来,这前夫家里自是对她生了怨气, 把她赶了出来。

她倒是想回自个家,再怎么样家里总得给口吃。

可当时正值战乱,她家里人卖了她后带着钱早不知逃到了何处。

最后实在没了去处, 她只好住到了大河村里少有去的绝户留下的破旧屋子里。

这年纪轻轻又没个手艺, 更没田地以供口粮, 且鬼子、土匪、兵痞是一茬接一茬的出现, 她连去县城找个活干都不成。

于是为了活下去, 乔美芳只好偷偷的做起了皮肉生意。

初时她还会挑下客人的长相,可这样的客人一般给的钱也少, 根本就不能保证她吃饱穿暖。

再后来她也不讲究了,只要给得起钱都可成为她的裙下客。

因为她都是做来往客商、货郎的生意,大河村周围倒是没人知道,只当她每日里出去是上山挖野菜采菇子果腹去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乔美芳越发觉得男人不过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唯有钱才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到了二十啷当岁,战乱刚结束,乔美芳自觉再不好做这生意,便瞧上了每隔几日就要下山去镇上卖猎物的原身前姑父。

于是事先设计好了路线,乔美芳假装在山里不小心扭到脚向他求助,借着感激的名义一来二往的可不就成功勾搭上了原身前姑父。

乔美芳虽是知道了他家里有媳妇,可本就只是图钱,自是愿意没名分的被养在外头。

没想到原身姑妈居然会早死,这才被原身前姑父娶进了门。

那年月能干的猎户挣得还是不老少的,所以乔美芳才没生了外心,好好的跟原身前姑父过了十多年。

由于之前那几年的荒唐,乔美芳早坏了身子,这么多年来娃都没生一个。

因为已有两儿子,原身前姑父到不太在意,仍是如珠如宝的待她。

可自从这山林收归集体,私人不能再打猎,原身前姑父再拿不回多少钱财,只能靠着集体围猎挣够口粮之后,乔美芳可不在安分。

见自个周围找不到有家底的目标,寻了机会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就去了镇上碰运气。

前世黄革命没翘班,乔美芳自是遇不上这么个在自个眼里有权有钱的好对象,最后自是不了了之。

这一世苍蝇遇上了臭鸡蛋,二人臭味相投,自是相逢恨晚。

黄革命让她回大河村干坏事,她可一点没犹豫,对她来说可算找着机会报复那将她赶出来自生自灭的一家子了。

……

趁他们没注意,柳笙悄悄上前躲在路边两孩童环抱方能搂住的皂角树后头,偷偷听起二人的争执。

“哎呀,你懂什么呀!我这是为咱们大河村,为咱们红旗公社,为咱们攀花县的大炼钢事业做贡献。”

“你觉悟咋这么低,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而且家里能有啥事?不过就是自个洗个衣服做个饭,值当你这么着急的叫我回去啊?”

现已改名为乔安娜的乔美芳一副伟光正的模样的对原身前姑父说道,忽的想起刚才自己又被叫了那土不拉几的原名,忙不耐烦的补了句。

“都跟你说了几百遍了,叫我安娜,叫我安娜。你咋老是不记得?下次你再叫错,你看我还搭不搭理你。”

说完见原身前姑父露出不渝的表情,乔安娜忙又用惯常的伎俩朝他抛了个媚眼,上前抚了抚他的前胸,在他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娇嗔道。

“我知道你这是想我了,可人家这不是走不开嘛!”

“等这高炉建好,我就回家去。”

一旁偷听的柳笙本以为原身前姑父不会这么容易的被忽悠过去,没想到这也是位色令智昏的主,竟然轻易的就原谅了久不归家的女人。

“我知道你追求进步,作为你男人我也不托你后腿。”

“咱可说好了,一建好这高炉你就回家,一天都不能耽搁!”

原身前姑父不舍的抓住乔美芳抚过来的手,用力的捏了捏。

为了让这个自己早已嫌弃的男人快点走,乔美芳自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成,成,成。你先回去。”

个没本事的,赶快给我滚。

要是坏了老娘的事,非弄死你不可!

“那,那我可就走了。过几日队里准备进山里猎野猪群,省得它们下山来祸害庄稼。”

“到时候我给你留两你最爱吃的蹄膀,你可快点回家啊。”

原身前姑父不死心的用往日吃饭时乔美芳最爱抢着吃的蹄膀诱惑她。

“行行行,能回去,我马上回去。”

呸,谁爱吃蹄膀!每回桌上就那么盘肉,我不吃它能吃什么?

见原身前姑父终于肯离开,乔美芳马上催着他赶快走。

“你赶紧走吧。这眼看饷午都快过,待会村里人可都醒。当时候被人看见,对我影响多不好啊!”

“我可跟村长打了保票,一定好好干活,他才让我进食堂帮的忙。”

“万一他以为我没好好干活,光顾着同你说话,不让我干了,我到哪里说理去?”

见乔美芳这么说,原身前姑父自是怕真影响到她做事只好不舍的回山上去了。

等原身姑父走远,乔美芳这才扭着身子回了公共食堂,同陆续到来的食堂帮工一起洗晚上要煮的菜。

……

看完了全程的柳笙,见乔美芳也离开,这才从一直躲着的皂角树后头转了出来。

原来是改了名字,怪不得自己找了几天没找着。

正待细想乔美芳混进公共食堂想做什么,柳笙就被人一巴掌拍在了肩上。

“哎,阿笙,你可让我好找。镇上开了十几辆大货车把铁器运来了,队长让咱们去卸货呢!”

刚歇饷起来就接到任务的夏根宝寻了好大一圈,总算找到了皂角树下的柳笙。

“你小子可真会找地方,这么好的纳凉地也不跟哥说一声。刚歇饷的时候,哥都快要被晒死了。”

柳笙都要被吓习惯了,抬头看了看比正常时节要热上几分的天气,无奈的对来寻自己的夏根宝说道。

“咱们快走吧。要不队长可又该骂了。”

这铁器既然运来,想来高山寨这几日就会派人来跟乔美芳接头。

看来近几日自己可得寻个空档去乔美芳屋里查探查探。

一旁的夏根宝可不知柳笙心里正盘算着于公于私皆有利的大事,因为一直好奇他得罪夏新明的原因,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一起干活,可不就直接问道。

“我就好奇了,你小子这么老实到底咋得罪队长了?咋啥脏活、累活都指派你啊?”

“嘿嘿嘿,我是背地里骂他的时候不小心让他撞着,难道你也是?”

柳笙可不会拿自家小丫头被夏新明看上的事来说嘴,只随意的嗯了声。

“嘿,像你这样好说话的人居然也会骂人啊?没想到啊,没想到。”

粗神经的夏根宝可不知道柳笙在敷衍自己,打趣起他来。

柳笙可没功夫陪他瞎聊,推着他的后背就往前走。

“快走!要不真得挨骂了。”

“好好好,我走还不成。你别推我,小心我摔咯。”

……

“你们两快点,干个活都磨磨蹭蹭的!”

远远见着柳笙两人过来的夏新明大吼。

“没见这么多车铁器等着卸呢!走啥走,给我跑过来。”

“待会这车还得回去运几趟呢!耽误了事,你们两负的起这责吗?”

说道要负责任这话时,还特地得意的瞟了眼柳笙。

这领队的活,就不是你小子做的了的。

“来啦,来啦。这不才开始卸嘛!”

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夏根宝看见正在打开货车门的司机,郁闷的小声嘀咕。

柳笙可不打算理会夏新明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爬到货车上就开始往下卸货。

“根宝哥,快点过来。咱快点,要不可赶不上吃晚饭。”

已经好几日被夏新明安排去挖土,没及时赶上吃晚饭的夏根宝这会也不墨迹了,扛过柳笙拎下来的大铁锅就往大河村空出来专门用来放铁器的仓房走。

等柳笙同二十多个村民将那全部铁器卸完时,这大河村的下工钟早响过了。

“看来今个晚又得吃冷饭了。”

卸了一下午货,累得有气无力的夏根宝哭丧着脸的对周遭的难兄难弟说。

“走吧,有得吃就不错了。”

打算吃完饭再盘算盘算的柳笙可没时间磨蹭,拉着还赖在地上的夏根宝跟上其他村民就一起往食堂走。

柳笙倒是想一个人行动,但总独来独往不合群,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自个可就成了头一个会被怀疑的对象。

本来柳笙倒是可以拿夏大方当幌子,可是因为夏新明故意针对,不想让这翁婿俩互帮互助,特意将他两分了开来。

幸好与原身沉闷的性格相比,在深宫里历练了二十年的柳笙是八面玲珑,熟知对着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样的话,同一块干活的村民们那是打成一片。

大家都只当他结婚后开了窍,倒是没想到这人已经换了芯子。

……

进了食堂,柳笙正准备去领早盛好的饭食,就看见黄革命从食堂工作间里出来,后面还跟着大河村村长莫家强和乔美芳。

“莫村长啊,我看这安娜同志洗菜就很讲究嘛。为了我们奋斗在第一线的农民兄弟吃上干净、卫生的食物,食堂里的工作人员可都该跟安娜同志学习学习。”

黄革命自得于自个给乔美芳取的洋气名字,将原该叫的乔同志换成了更显亲密的安娜同志。

“对对对,乔,安娜同志特地回咱们大河村支持建高炉大炼钢的工作,可不就说明她是一位觉悟高、思想先进的同志嘛。这样的同志做起事自是非常认真负责。”

大河村村长莫家强也算混过官场的人,见黄部长似乎很欣赏自个旁边这位从大河村嫁出去的前寡妇,忙夸起人乔美芳。

刚才检查食堂工作间,见确实是乔美芳洗的菜和碗碟最干净,莫家强顺嘴提了句。

“要不让安娜同志到咱们大河村的公共食堂后厨帮忙?这样也能监督监督那些邋遢婆子好好捯饬捯饬自个的脑袋,省得老有人抱怨自个吃着了头发。”

听了莫家强这话,乔美芳与黄革命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个讯息。

成了!

黄革命忙压了压到了嘴边的笑意,顺着莫家强的话头就定了乔美芳进后厨帮忙的事。

“安娜同志,那可要辛苦你跟咱们大河村的大娘、婶子们好好说说这卫生问题。怎么也得让咱们每日辛苦劳动的大家伙吃上真正的干净饭、放心饭!”

在食堂外间认真洗了十天菜、碗的乔美芳,可不就等着这一刻,立马答应道。

“黄部长,莫村长,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说完给黄革命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同一旁站着的莫村长说了声,又回工作间里头忙活去了。

这都走了九十九步,乔美芳当然不会在最后关头松懈,一边同一起洗菜盘子的婶子友好交谈,一边手脚利落的把手上的盘子洗净擦干。

从外头看见的莫村长自是非常满意自己的提议,高兴的恭维黄革命。

“还是黄部长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乔安娜同志踏实肯干、认真负责的本质。”

“哪里,哪里。还是莫村长慧眼识珠。”

这时清点完仓库铁器数量的大河村会计过来找莫村长商量明天是否开始炼钢的事情。

这开炉炼钢对莫家强来说可是有生之年的头一遭,他自是不敢擅自决定,忙讨教起一旁的黄革命。

“黄部长,要不今儿个你就住咱大河村?明天也好看看咱们这炼钢大队做得对是不对。”

黄革命本就只是借着送铁器的正当理由跟车过来同乔美芳通气,自是不会参与大河村建高炉炼钢的事情。

且明天过后,大河村里还有没有铁器用来炼钢都是问题,黄革命自是不会揽事上身,忙推辞。

“炼钢这个事,专人专办。县里不是派了技术员下来,让他指导比较合适。我这样的门外汉可不能瞎指挥。”

莫家强想想确实该这么办,忙辞别黄革命跟会计一起去找县里派下来的技术员。

这黄革命一空闲下来可不就看见了食堂里正端着海碗灰头土脸的柳笙,忙上前语气关怀话里暗含讽刺的问候起柳笙。

“哟,柳同志回来啦。刚吃饭的时候,我还找你来着。听说你去卸铁器去了,那可真是辛苦了。”

见一旁的数十村民也抬头一副你也夸夸我的表情,黄革命忙补了句。

“大家伙都辛苦了。我自费让食堂给你们赶紧做个热菜。哪能让这么辛苦卸车的同志们只能吃冷菜呢,不是?”

哈哈,也不知道明天还有几个人能张嘴吃饭,反正不会有柳笙这小子。

嘿嘿,这临死前我黄革命还给加个菜,也算对得起你们了。

村民们可不知黄革命正酝酿着害人的大阴谋,欢呼着感谢起黄革命的慷慨。

只柳笙因着黄革命刚说完给众人加菜时瞥向自己如同在看死人的那一眼,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决定今晚就进乔美芳屋里查探一番。

既然让她千方百计的混进去,关键自然在乔美芳身上。

……

吃罢饭回来后,因为做了一整天的重劳力活,住在大河村临时拼凑搭建起的大窝棚里的下花村青壮们都早早入了睡,有那么几个打呼更是打得震天响。

平日里总会被吵醒嘟囔的个别几个村民也因今天卸车太过劳累,睁不开眼的又睡了过去。

就等着这时机的柳笙,小心的从大通铺的边上翻了下去,悄悄的溜出了窝棚,沿着早几天前就摸熟的路线,避着因天气异常热起来后出来纳凉的大河村老少,偷偷的摸进了乔美芳现在还住着的绝户破屋院内。

这乔美芳可真是个狠人,居然愿意住在这如同鬼屋一样的房子里。

怕惊动屋里的人,柳笙贴着墙根小心翼翼的一步一顿的挪到了唯一有亮光的屋子窗下,轻轻的在那本就破旧的窗户纸上戳了个洞。

咦?屋里怎么没人?难不成上厕所去了?

柳笙总觉得黄革命针对自己的计划马上就会实施,顾不得乔美芳可能很快就会回来,掀开窗子就翻了进去。

进去后仔细的擦掉刚不小心蹭到窗框时印上的鞋印子,柳笙开始翻找起屋子里可能藏东西的地方,直到翻到乔美芳用来放贴身衣物的箱子,才在最底下翻找出十多个圆溜溜黑漆漆的铁疙瘩。

这是什么东西?

柳笙正准备研究下这圆铁疙瘩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听见院外一男一女越来越近的说话声。

莫不是乔美芳带着黄革命回来了?

可黄革命不是跟货车回镇上去了吗?

考虑到屋外二人不知要待多久,柳笙没有选择马上进到皇庄里去。

进去了可不好寻机出来,若是两人一直待到快天亮。

自己一晚上不就得被困在庄里,万一错过了阻止阴谋的好时机,那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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