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1/2）

江无然这么想着，不禁有些反胃。他心中泪流满面的去看季寒温，无比感谢他两个馒头的救命之恩。

季寒温朝他淡淡一笑，转身深藏功与名。

江无然接着又问了肖月不少问题，但是肖楚显然年纪还太小，很多事都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哥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肖楚可能是吃饱了有些犯困，揉眼道。

庄小易警惕的看向肖楚脱口而出道：“你刚才说过不会害江无然，为什么现在又要做出请求。”

季寒温可能也是怕江无然会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的闪身挡在了他前面。

二人却没看见，江无然听了肖楚的请求却是嘴巴微张，一副很吃惊的模样。

明明是黑眼人的请求，他却没有丝毫被控制的感觉。肖楚说的话好像就和正常人一样。你想答应就答应，想拒绝就拒绝，并没有外力作用。

“肖楚......难道你能控制自己的力量？”江无然惊喜道：“你并没有控制我。”

肖楚懵懵懂懂的点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心里想一定不能让哥哥出事。”

“这可是重大发现！”庄小易兴奋道：“要是所有黑眼孩子都和肖楚一样能控制住自己力量的话，说不定时间长了眼睛就好了。”

季寒温并没有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他泼冷水道：“不过是无凭无据的猜测。况且......”他说着看向肖楚：“然然也并没有答应她的话，如果答应了后果会怎样还是不得而知。”

江无然点头，片刻的兴奋过后也冷静了下来。说到底是否被控制只是他自己的主观感受。算不得什么数。

正当气氛显得有些焦灼的时候，房门再次从外面被敲响。那声音急切，众人还未来得及去开门，门却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开了。

江无然一愣，就见老妇人拄着个拐杖怒气冲天的进屋，看见肖楚了更是气的浑身颤抖，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在抖动。

她伸手一把拽住肖楚的胳膊，强迫肖楚面对着她。

肖楚眼神有些躲闪，挥着被禁锢着的胳膊嘴中嚷嚷着：“奶奶放开我，好疼啊。”

老妇人像是没听见肖楚的话，紧张的看向她的眼睛，却也看见了那黑色眼珠外围的丝丝白色。

她无力的放开肖楚，瞪着眼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会这样的。”

庄小易躲在江无然身后小声道：“她怎么了？”

江无然皱眉，抬头朝着门口望去，原来这会儿不止老妇人一个不速之客。庄小易也朝着门口看去，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那十几个黑眼小孩儿全都挤在厅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漆黑的眼睛仿佛闪着红色的光。

肖月从那群孩子的最后出来，朝着江无然声音冰冷道：“为什么？”

江无然不知道肖月在说什么，刚要开口却见眼前闪过一个矮小的影子。肖楚挡在了他的面前，张开双臂呈现一种保护的姿势。

“不是哥哥们的错。是我自己想要进来的。也是我管他们要食物的。”她声音透着稚气，言辞却是无比坚定。

老妇人这会儿回过意识，又一把拽住肖楚的胳膊恶狠狠道：“楚楚，跟我走！他们必须死。”

江无然感到一股无名火涌上来，伸手握住老妇人的胳膊。但她的力气却大的吓人，扔掉拐杖用指甲就去抠江无然的手。

她指甲十分尖利，又是下了狠手，江无然的手背被划了两道很深的口子，血珠外涌。

一片混乱之下，庄小易趁着老妇人不注意，捡起她的拐杖从后面大力的抽向她的后背。

老妇人吃痛动作一顿，手也跟着松了。江无然挣脱开来连忙后退。但没想到老妇人的动作只是停了片刻。她脖子猛地转动了一百八十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庄小易眨都不眨一下。简直不像人的样子。

“妈呀！”庄小易大叫一声赶紧扔下拐杖。

季寒温面上一沉，觉得事情不妙大声道：“快跑，赶紧离开村子。”

江无然反应飞快，一脚踹开了老妇人拉着肖楚的手，然后抱起她就要朝门外跑。

黑眼孩子想要拦住他们，但季寒温身手矫捷的把拦着他们的孩子全都拎着领子用力扔到了旁边。

离开了房子，三人火速的朝着小路跑去，生怕被追上。

庄小易边跑便道：“不是说不能出村吗。”

季寒温和江无然并排跑着，他道：“现在已经五点了，村外也黑天了。”

江无然紧紧抱着肖楚，喘道：“咱们跑的这条应该是出村的路，但为什么周围的景色一直没有变化。”

说着，他停下脚步，二人也跟着停下来。他们已经跑了有十几分钟，但脚下的路却好像始终没变。

庄小易低头，地上是一块凸起的石头，他五分钟前还差点儿在这摔跤。

被抱在江无然怀中的肖楚突然开口，声音透着丝丝恐慌：“哥哥，你们带着我是离不开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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