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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鸿门宴之三(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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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季清跟上来了,带上他倒省了担心他在银川闯祸。但季清送的那信,倒也不甚着急。秋信生说此次南下是为寻他那早便走失的孩儿,秋谟,唯一的证据就只有一块不知还在不在的玉,与胸中一颗明显的红痣。

说是南方有了消息,得知秋谟极有可能在长安,秋信生写信便是告知秋歌约半月余便至长安与她会和,让她不必急着离开,可在易容堂多待些日子。

庆阳离长安已没有多远,带着季清,江月便租了驾马车,一路向长安去。

三人同乘一车,干干坐着,总要找些话来说才不尴尬。

“小清,你——是何时到的,今晨吗?”

“嗯。”季清正欲说是,一瞥江月坐得笔直微微合着双眼,一副闭目养神之态,又道:“我昨晚便到了,见小……江大哥一直守在房中,便并未进去。”

“哦?”

江月懒懒瞧了季清一眼道:“谁是你大哥。”

季清撇了撇嘴道:“秋歌姐,大约昨晚江大哥怕你再梦游,一直没睡踏实,你瞧他今日那没精神的样子。”

秋歌正愁着如何接话,便只觉马车一阵颠簸。

江月睁眼,沉声道:“出了何事?”

只听得驾马车之人一声惨叫,那马受了惊的嘶鸣,马车又一阵颠簸之下,江月与秋歌翻身出了那马车。

还未看清来者何人便被团团围住,厮打起来。

细算起来,没有战乱的年代,真正是秋歌这样江湖之中有门有派的后辈,就有记忆以来,至今还未见过什么除却比武之外的大场面。

托江月的福,这几日内就遇上了几拨追杀。江月身上的伤虽未痊愈,但与秋歌联起手来,再加上机敏足以自保的季清,不过多时便化险为夷,黑衣人躺了一地,唯独余下一名活着。

江月正步步紧逼那地上的黑衣人,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小心——”

秋歌挥出剑去,本能的将江月拉到一旁,那箭直直向秋歌飞来。正到秋歌眼前那一刻,一只飞镖撞向那支箭。

秋歌久久愣在原地,任凭江月说什么都愣愣的,终是西边来的马蹄之声拉回了秋歌的思绪。

来人是个身着华丽的男子,四方大脸,长着一副英雄豪杰壮阔的身躯,将马正在秋歌面前停下,尘土飞扬。

男子对着秋歌与江月拱了拱手:“王爷,秋歌姑娘。”

江月面不改色的立在原地,秋歌还未反应过来,只本能的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是谁?”

男子正欲回话,江月道:“方才凶险万分,多谢乔公子出手相助,只是乔公子从西边来,是正准备入京?”

季清从江月身后蹿到前面道:“乔大哥又有任务?”

乔泽惊道:“你啊你,你这混世魔王!半年之前因了你长安城都被你小叔翻过来了,王爷只差刨地去寻你了,小清啊小清。”

一番旁若无人的叙旧之后,这三人才发现转身去牵马的秋歌。季清愣了愣,对江月道:“小叔叔,师姐是不是知道我们是谁了。”

江月道:“本也没打算瞒她,你还是好好想想日后见到秋歌如何解释罢。”

江月转头对乔泽道:“带他回去。”

说罢,牵了匹马,也追着秋歌去了。

此事倒是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毕竟王爷出门在外也不能逢人就说自己是王爷,只是这些日子朝夕相处,秋歌一心将江月当了那蒙难的好人,他可好,到头来将自己瞒得严严实实的。

说到底最让秋歌难受的还是季清,怪不得瞧那样子甚是不凡,又总是一副可怜样子,竟还是个离家出走的皇室血脉。掏心掏肺的五月余,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

这是做什么?耍我有意思吗?提亲?呸!

秋歌越想越气,非将那普通的马赶出了汗血宝马的速度,一路飞驰到长安。

秋歌到何处本不想惊动当地易容堂,但此时下也着实没有心思去寻那舒心的客栈,便拿了秋信生的令牌,直接去了易容堂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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