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可能比女艺人多了点东西（1/2）

眉焕唱完第二首歌，那个坐在前排卡座的男人还没移开视线，这已经是这个男人跟踪他的第四天了，从酒吧到打工的烧烤屋，再到上夜班的通宵便利店，最后回到出租房。

今天男人依旧是一身正装打扮，此刻脱了灰色西装外套只余黑色衬衫，配着样式简洁的袖扣和腕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视线交汇的时候，那张原本严肃冷硬的脸会稍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眉焕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这种被明目张胆盯上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

今天的最后一首歌是他的原创，很久之前就写好了反复改了好多次终于定了下来，唱给谁呢，眉焕想了想，然后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更加像女孩子那般柔和清透：“最后一首歌送给前排这位跟了我好几天的先生，谢谢你的喜欢。”他深邃的眉眼朝着昏暗的卡座方向微微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浅浅一笑过后颔首对着话筒说到：“歌名叫做，孤独病人。”

吉他声响起，他脸上表情悉数褪去，黑色长发松散地别在耳后垂至腰间，高领上衣松松垮垮地扎进裙子里，衣袖接头处开着两个不规则的口子露出光洁的肩膀。

小舞台上灯光暗下去，眉焕的上半身都隐藏进黑暗之中，只余下被黑色短裙包裹着的修长双腿，交叠着，洁白笔直，暖黄光线仿佛给它们笼罩上一层淡淡薄雾，让人移不开眼。

“想要抵达温暖要塞

却被困在孤岛中徘徊

这个世界像大海

我们日复一日等着船过来

这里的时间碎成两块

不论是白是黑都不由我主宰

月亮在笼子里被害……”

坐在前排刚被点完名的应劭此刻眼里笑意更甚，他已经实地观察这个女生好几天了，初步判断能吃苦、无不良嗜好、独居、没朋友、喜欢音乐，现在再加上一条有才华。没想到这个小酒吧里还有这样嗓音辨识度高作品又不烂大街的唱作型选手，主要是长得也很好看，特别是那双又长又直的腿——当然腿好看的女艺人并不少，而像她这样眼睛会说话的却实在少见，想起刚刚这个女生莞尔一笑的样子，乍眼看去优雅又含蓄，回味起来却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的确，让人很心动。

陈彦的电话不适时地打进来，应劭接通电话，眼睛却还是坦荡地望着那双轻轻点地踩着节奏的腿。

“劭哥，林沐雨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不过突然又换经纪人真的好吗？这才刚接过来没几天毕竟也是应总选的人啊再加上……”

应劭听陈彦叨叨了一大堆，张嘴言简意赅地回答到：“应铮眼光太烂。”

电话那边响起陈彦突兀的咳嗽声，他提高音量岔开话题：“应总那也是关心你嘛……对不对应总？”

这是又被出卖了。

应绍想起自家那话多又精明的弟弟，看了眼手机，直接挂断了。

陈彦望着手机不敢吱声，劭哥是清娱的王牌经纪，不仅仅因为他是应氏集团的大公子，清娱老总应铮的哥哥，手上有大把资源和人脉，更是因为他对艺人有着相当变态的培养方式，过他手的人只要能撑过第一个规划期就没有不红的：清娱头牌许由、当红小生贺非一个走实力一个走流量都是成功案例，而诸如林沐雨之类的就跌在了起跑线上。劭哥虽然和艺人的合约期都不长，但是合作期间从不吝啬自己的人脉和资源，因此公司好多艺人虽然私下对邵哥的行事议论纷纷，面里却想着法子和他蹭上关系。陈彦收回发散的思绪，对着脸色明显黑了几分的应总哈哈干笑了两声，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办公室。

弹完最后一段，眉焕笑着谢过单独给小费的几个常客，拿起吉他离了场，今天的裙子稍微有点紧勒得他腰不太舒服。

老板娘跟到休息室递给眉焕一瓶水，犹豫着开口到：“小眉啊，那个酒厂的张老板到我这打听了你好几次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啊，你看你也二十出头了吧，女孩子要早点给自己找出路的，我看他条件不错呢。”

眉焕做疑惑状：“张老板？送过花那个？结过婚了吧，戴着戒指呢。”

老板娘神色一转尴尬笑到：“是么！那我到没注意，这些臭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给你打发了。”老板娘冲他挥挥手往外走去，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喊了一句：“这个月工钱给你转微信了，你记得收一下啊！”

眉焕轻声哼笑了一下，眼中不耐瞬即逝。拿出手机看了看，点了确认收钱，然后提现到银行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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