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沈路今天超幸福(1/2)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绑匪会认错,会把小女生当小男生绑走,明明知道这是另一个警察的孩子还是管不住龌龊的心思,生生毁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一个人替另一个人受了无妄之灾,谁更无辜?
这道题无解,沈路不知道答案,蒋圆圆也不知道答案,但她恨过,在她被绑匪压在肮脏的水泥地上的时候,斑驳的地面擦伤了她的手肘和后背但是看不到人来救她的时候,她恨沈路,这本是沈路的命运,被强加到她身上。
蒋父也恨他,不过他的那个巴掌终是没有落到他的身上,被赶来的沈父代受了,算来算去,沈路的那笔账还是要算到沈父头上才是,如果不是沈父率队捣毁了他们的窝点,他们怎么会想到报复呢。
可是警察又何辜呢?
沈路又何辜呢?
可是小小的沈路看着父亲脸上的红印子,眼眶一下就红了,又不敢大声哭出来,蒋母守在手术室门口哭的更大声,他没资格的,他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嘴里泛起铁锈味。巴掌印很深,沈路想,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就好了,死了可以给蒋圆圆赔罪吗,好像也是赔不起的。
他连对不起都不敢说,对不起换不回蒋圆圆受到的伤害,对不起不能够代她受过。
他太小了,其实不怪他的,他转不过这个弯来。但是现在蒋圆圆对沈路说没关系,连带着他没有说出口的对不起也一并还给他了。
不是接受了沈路的道歉,只是接受了命运,可这对沈路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婚礼本是个喜庆的场所,可是经常有人会哭,嫁出女儿的父母,被爱情感动的宾客,错失爱情的前任们,激动的新娘新郎,以及得到救赎的沈路。
沈路看着蒋圆圆穿着白色婚纱挽着蒋父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新郎,鼻子酸酸的,唐林的手落在他的膝盖上用力握了握,他依赖地捏捏膝盖上的指尖,把头往唐林那边歪了歪,忍住了没有落下泪来,只是红了眼眶。
唐林打趣了他一句:“包了那么大红包,心疼了。”
沈路极其愤怒看了唐林一眼,唐林屏气凝神不敢说话了,他其实不清楚沈路和蒋圆圆的事情,只是听说过这个女孩的名字,在沈路被噩梦缠身的夜里,在沈路偶尔转不过弯堵死自己的死胡同里,在沈父语焉不详的话里。
蒋父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方正的脸一派正气,但已然遮不住逐渐衰老的气息,他看向蒋圆圆的目光很平和,没有了曾经沈路见到的歇斯底里,他把女儿的手交给新郎官,手背上皱纹叠叠,沈路已经想象不到这只手打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司仪在台上妙语连珠,新郎官被迫含下了冻着戒指的冰块,看向新娘的眼神满满都是宠溺,唐林看着一对璧人,心里一紧,低下头去:“宝宝,你想要婚礼吗?”
沈路很是愤怒,唐林这个王八蛋为什么不能好好观礼,这是求婚的场所吗,天天屁话多的很呢。
王八蛋接受了眼刀不敢再说话变成了鹌鹑,另一只手别有意味地抚着沈路的脊背,眼神明明灭灭看着台上终于吐出戒指的新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圆圆穿着红色的礼服裙,挽着新郎官的胳膊挨桌敬酒,有的桌子很是安稳,大家说着祝福的话就放过了这对新人,有的桌子很是热闹,小年轻们拼命的起哄,口哨与嘘声齐飞,场面一度非常失控。
新郎官被哄上了板凳,站在板凳上用屁股写新娘的名字,笔画还多,围观的人一笔一笔的数着,手机拍照的声音咔咔不断,蒋圆圆站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之后新人又被起哄要玩裤管移鸡蛋,就是让新娘把一个鸡蛋从新郎的一个裤脚移到另一个裤脚然后拿出来,移到敏感部位的时候大家气氛达到了顶,蒋圆圆一笑也大大方方继续做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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