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1/2)
暑假结束了,夏棠也算是度过了在上川中学的头一年。
至于在两个月的假期上来之后,除了大部分人都得面对压根没写几个字的作业,剩下的头等大事就是分班。为了应和上海前段时间才改上的新高考模式,上川把上报选修课放在了高一下学期,等体验完一学期后学生就得把课定下,校方再按照选课情况重新分班。
上上一届运气不好,半路赶上了政策改革,上一届则负责当一只完整的白鼠,一直处于被放养观望的状态没挨着分班这事儿,所以等到夏棠这届,高二要分班也是在学期末才敲下来告诉他们的。
为此大部分学生都是不太满意,说好的不会分班呢?花了俩学期建立起来的时代姐妹花友谊就这么散了?原本同班的小情侣被迫海峡两岸,运气再差的搞不好还要和自个儿看不顺眼的被扔在一块儿。
在临近暑假的那会儿碍着眼前有期末考,所以刚开始大家只是在聊天的时候窸窣几句,等到考完试学校正式贴出通告这群孩子才闹腾起来。有去找老师谈的,有一咬牙直接换选课的,也有撺掇自己家长给老师打电话说不行的——通通没用,最后换来的还是公告栏里明明白白的高二分班表。
夏棠对这事儿倒没多大反应,他不太和人别人说话,硬生生挤在教室角落的位置坐了一整年。他不打球,不喜欢扎堆吃午饭,学校的活动能翘则翘,就是有人找他,他也总摆出一副你还欠着钱的脸,有些神经粗的八成都不记得原来后面还有这么个人。除了不想被扔到隔壁班那个上课只会水的语文老师手下,分班就分吧。
九月一号的那天,夏棠走进了高二一班的门,昨晚他有些胃痉挛,折腾了好久才躺下,早上便难得起的晚了些,进教室的时候里面差不多都坐满了。
推门的声音被控制地很小,除了前排有两个姑娘听到了瞥他一眼之外他依旧像个透明的。夏棠拎了拎右肩上的书包带子,看准一个压根没人要的角落座埋头走去。
“哎!夏棠!”
还差两步路,他就能屁股挨下凳子,却不想突然被人拽住了。他回过头,短发的姑娘松开了他的衣角,朝他露出一口爽朗的笑。
姑娘叫张树凉,高一和夏棠一个班,夏棠记得她刚开始成天借着自己化学课代表的职位成天追着他讨作业,他倒也不擅长和小姑娘发脾气,一来二去两个人反而熟络了。他不清楚这称不称得上朋友,反正张树凉是他在以前班上说话最多的人。
夏棠向她点了点头,回了声嗯算是问好了,刚想继续走就又被张树凉喊住了。
“有什么事。”
“你来呗,你坐我这儿。”姑娘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把他按在了自己身旁的位置,“我记着你应该跟我一个班,特地给你占的。”
夏棠被她这一套操作弄得一愣一愣,回过神后包已经被他自个儿挂上桌侧的挂钩了。
“你是不是又想一个人蹲后面去掖着啊?”张树凉撑着头看他,时不时还咬一口自己的早饭,烧饼里夹着的牛肉味道不断往夏棠鼻子里窜。
高一的时候他们班人少,没有同桌,现在头一回和人坐那么近,夏棠实在是不太适应,他一边含糊地回应一边还是想提着包走人,“我觉得我还是…”
“你好好坐着!”张树凉察觉到了他想干嘛,抬一手就往他肩膀上摁让他挨老实了,“座位昨天报道就差不多定好了,后面那个座有人,你想去都没门…哎!你昨天干嘛不来啊?生病了吗?”
“嗯。”
“都两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幅德行,跟我多说两个字能喉咙发炎啊!以后我们怎么说也是同桌好吧?”
“我前天晚上喝了点酒,隔天不太舒服,本来不打算旷的,我姐没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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