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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以血饲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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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亮,照拂在松软的土地上,清白澄澈。

夜已深,若说徽州城中尚有依稀人声,坐落在城外的一座荒山就只是寂寥万分。

“嗖——”十几道黑影迅速划过,不知谁的衣袂擦到山道旁约莫有一人高的杂草,杂草晃了晃,参差交错的倒影亦随之荡了荡。

江湖有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栖星堡能从形形色色的江湖门派中脱颖而出,占据一席之地,自有它的过人之处。

封聿的十号部下,在接到封聿发出的信号后,快速赶来,在山脚与封聿四人汇合。上山途中花长眠暗暗观察这十号人,惊觉他们个个身手不凡。

一行人踏着月色,顺着崎岖的山道,疾行数十里,终于在周遭一片黑魆魆的环境中,隐约瞧见远处几点烛光。

众人挟着黑衣杀手,藏匿在树林之间。封聿足尖一点,跃至一棵挺拔的树的枝干上,眺望光亮所在之处。

那是一个洞窟,洞口大抵有一人半高,四五人宽,很是宽阔。因无遮掩之物,洞内的亮光泄露出来,远远望去,仿佛有人沿着洞口涂抹了一圈荧光。

洞窟内明显有人,洞口处却无人把守。

封聿沉思片刻,低下头,视线与花长眠撞上。

花长眠动了动嘴,无声问道:“如何?”

封聿摇了摇头,纵身跃下树,低声道:“不知洞中情形,不好轻举妄动。”

花长眠提议:“不若我与你一同潜入洞窟,探探底细,其余人在外望风。”

贺微尘与云轻没有异议,封聿深深地看了花长眠一眼,轻轻地拍了拍花长眠的肩膀,道:“好,一切小心。”

二人运着轻功,悄无声息地接近洞窟。凑得近了,封聿竟隐约听到些许细微的哀嚎声。封聿乜了一眼侧旁的花长眠,见他眉头紧锁,知晓他必然也听见了这些声响。

二人贴着石壁,蹑手蹑脚地往洞中探入。洞中之路并不好走,洞内阴风阵阵,洞顶倒挂着众多尖而长的钟乳石,不时有水滴沿着石头的纹路滑下,滴在二人没有衣物遮蔽的肌肤上,冰凉而瘆人。两侧的石壁凹凸不平,石与石间的罅隙滋生了成片成片的青苔,花长眠前行时手背不小心触碰到它,自手背传来的粘腻湿滑的触感令他不禁蹙了蹙眉。

山洞十分昏暗,好在每间隔五米便有一盏煤油灯挂在石壁上,应是洞中之人此前安置的,倒是为封聿二人提供了助力。

洞窟很深,封聿与花长眠每一步都走得谨小慎微,称得上是“举步维艰”。他们在洞中小心翼翼地走了约莫一刻钟,依旧没走到底。并且越往里走,先前在洞口处听见的哀嚎声就越清晰,间或还夹杂了几声啼哭,纵然封聿与花长眠没有亲眼见到发出声响之人的脸,却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绝望与惊惧。

花长眠攥紧了拳头,稍稍加快了脚步。

又往前走了十几米,洞穴陡然变得狭窄,待二人跻身走过几米长的窄道,前方又猛地豁然开朗,烛光大亮。

封聿与花长眠紧贴在一起,藏匿在石壁后方,森然的阴风仍在刮着,花长眠鼻翼翕动,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儿。

二人无声无息地往里望去,望见洞中景象那一瞬,二人瞳孔蓦地双双紧缩。

十余号人被粗麻绳捆着,货物一般被三两个黑衣人围着,强行堆积在角落里。这些人皆是头发散乱、衣衫褴褛,有的人神情麻木、呆滞,有的人面上仍存有几分惶惑,瑟缩着身体,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的□□。

洞穴中央,一个瘦削、孱弱的老翁被人用麻绳高高吊起。老翁悬空的脚下,放置着一口大缸,老翁周遭围着三个黑衣人,三人各持一柄长刀,其中一人先在老翁身上划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流出,淌入缸中,待那道口子不再淌血时,另一名黑衣人又狠狠地给老翁来上一刀。

老翁早已被非人的折磨弄得昏厥过去,他干瘪的手臂和腿脚皆被划了无数道伤口,状况之惨烈令人不忍细看。花长眠望着眼前的景象,想起了山庄里秉持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一理念的厨娘,她做饭时亦是将肉脯切得细细碎碎。

这几人完全把人看作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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