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暴乱后的第二天仍不平静。

阮香山醒地很早，他灵敏的听觉听到了远在庄园外的叫喊求饶声，和枪声。直到天完全亮了，艾伦通知他，白色中心紧急集合。

像昨天一样，他见到了奥弗威林。他如常地打招呼，但心中的期待已经没有了，他没有问奥弗威林昨天的事情，只是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奥弗威林看了他几眼，忍不住地开口，“昨天不是我们组织的事情。是……”

阮香山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我们跟上吧，奥弗威林。”他深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真理，但他已经决定要好好活下去了，什么组织都与他无关。

使者的队伍里少了许多人。

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那么我就会被放过。在面对审讯员犀利的目光的时候，他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不，我没有。”

“不，我不知道。”

“你有留意到谁在里面做出一些不恰当的言行吗？”审讯员把笔记本重重地拍在桌上。

阮香山不为所动，“不，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没有留意到？比如说奥弗威林，你知道他有没有一些不恰当的行为吗？”审讯员打量着阮香山的双眼，尝试从里面找出一丝退缩或躲避。

阮香山动了动下颚，目光对上审讯员的目光。

“不，我不知道。”

等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阮香山才知道那是例行询问，并不是他们找到奥弗威林与一些组织有联系的线索，他松了口气。

但受难还没有来临，杀鸡儆猴，他们接下来见证了那五名被活捉的造反者的死刑。

他们被领到了他们沿途必经的仓库。所有使者围成半圆，看着那五名造反者系上铁链，被绑在了交叉的木架上。警卫员压着他们跪下，生锈的长钉慢慢刺进他们的喉咙里。一开始，他们还有着叫喊“自由”的声音，后来，疼痛让他们的舌头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阮香山屏住了呼吸，他可以听见他们的血从血管里喷涌出来的声音。他看着他们慢慢失去生机，终于是低下了头。

一来是恶心。

二来，他想到了华夏流传着的人血馒头的故事。

勇士不应该被这样侮辱。

身后的枪托扫到了他的背上，“抬头，看着！”

阮香山生生地忍住了疼痛，低着头，没有如令抬起头来。他身后的警卫员显然有些暴躁，枪托再次扫到他的背上，那声闷响惊动了周围一圈使者。

大家的目光悄悄集中在他的身上，渐渐的，有一些使者也低下了头。

阮香山还是没有抬头。

大教母留意到这边的动静，示意警卫员后退，启动了电击棒。

阮香山听到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紧接着一股蚀骨的疼痛的感觉爬满了他全身，然后他听见了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奥弗德华，现在不在里格庄园里，你最好乖乖听话。”说着，大教母伸手抓住了他的帽子，扯住了他的头发，强行将他的头抬起。

其他警卫员纷纷效仿，把那些低下头去的使者的头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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