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有些事,发生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个月过去了,瑟伊浮的一切仍历历在目。阮香山抱着肚子坐在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电视正播报瑟伊浮相关信息。“自卫军的起义终以失败告终。据称,不少自救组织加入到自卫军中,其中不乏使者拿起枪支……”
“叩叩”薇拉内尔敲了敲门,“是时候注射激素了。”
在薇拉内尔说阮香山已经自由了,可以选择是否留下孩子,阮香山说留下后,薇拉内尔叹了口气,拉出一大包的医疗用品,“这是爱德华给我的。”从那以后,薇拉内尔定时给他注射激素以保体内小黄豆的稳定。
阮香山点了点头,拉起袖子。透明的液体注入血液中。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阮香山摇了摇头,“你呢?”
“爱德华让我保你产子平安后,将你送回家,我就永远自由了。”薇拉内尔扔掉针头,将一套用具收好,“我爱人是华夏人,我想去她的故乡看看,走走这片生她育她的大好河山。”
“到时候给你寄明信片。”薇拉内尔看了看电视上播报的内容,见阮香山没有看向电视,不动声色地转了台,正好播着钢琴曲,“现在是胎教时间啦。”
阮香山朝她笑了笑,终于从窗边的躺椅移到了电视机前的座椅,跟着钢琴曲的节奏轻轻敲打腹部。
然而到了深夜,阮香山从梦中惊醒,抬手摸上脸,是湿的。他连忙抽了几张纸巾擦去眼泪。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哭,梦里的内容已经忘了,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觉仍随着心跳一下一下跳动。
他下床坐在窗边的躺椅,看着深夜的车亮着前灯慢慢驶过,不远处的路口传来喇叭的声音。这里没有站岗的警卫员,也没有刺眼的红灯,没有瑟伊浮的安静。阮香山就这么坐着看着窗外的景象,慢慢地闭上了眼,再次陷入梦境。
梦里,爱德华和他是一对普通的情侣。他们相识于一场演奏会。阮香山买了黄牛票,等他坐下后爱德华走了过来,礼貌地弯下腰,“你好,先生,我的票上写着B302座位号。是不是你搞错了位置呢?”他们再次见面是在一场文化讲座上,爱德华正好坐在他旁边,这回,爱德华留了联系方式。他们第一次约会很普通,约在了一家音乐餐吧。第二次,他带着爱德华报名参加了观鸟野营。第三次,爱德华将他带回了公寓里。他们的进展很快,快到他乐队里的朋友都打趣他。梦里的他抓起爱德华的手,朝打趣他的朋友挑了挑眉,“遇到对的人了,还不抓牢吗?”爱德华转过脸来,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呵…呼…”爱德华撕下衬衫的袖子咬在嘴里,用另一边布料缠住正在流血的左胳膊。等处理好枪伤后,他深吸了口气,靠着墙壁坐下,看着天上的星空。月亮很亮,星星很多。
当他在边陲镇压的前线时,副手和他报告阁会的决定后,用眨眼打下一串莫斯密码——阁会怀疑你,已经派人在途上拦截你了。爱德华指挥官,快走。我相信你。
他对不起副手。但他必须活下来。
爱德华啐了一口血水,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结。平安结沾了汗,湿腻腻的。爱德华想往身上擦擦,却想起自己滚过泥地,衣服早已经沾满灰土了。他看了平安结几秒后,又把他放了进去,拿起枪,警惕地分辨周围的声音。
自卫军后发无力,很快被瑟伊浮压制,而爱德华已经被列为在逃一级犯人,余下的部队正为寻找他部下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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