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电梯风波（1/2）

封闭的空间更显燥热。

电梯慢慢往下，夹杂着金属的特殊味道，空气就挤在其中，慢慢膨胀。

【该说些什么呢？】

嘉欢从来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说不上怕，只是早已预知倘若真起冲突会有多么麻烦的后续，又担心给人留下更不好的印象——只好装作不知地缩到门边，尽量减少存在感。

刚开始并没人动手，直到15层有人进来了，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当人均空间变狭小，有几个开始有意无意地去撞嘉欢的胳膊或肩膀。

嘉欢垂眸，只当不小心，并在心里暗自祈祷电梯快到一楼。

可惜事与愿违。当电梯到了10楼，刚刚那些进来的人又陆陆续续走了出去。其实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但嘉欢着实有些心焦和无措，便抬头去看楼层数字。就在分神的刹那，他的后背忽然被人粗暴地搡了一把。

那一刻心跳骤增，随之而来的还有冲顶的空白。

当前面的人回过头时，就看见嘉欢大半边身子快要被电梯门夹住。

大脑没了思考能力，女孩子的尖叫显得很不真实。

心“噗噗”撞着喉咙眼，大家都看愣了。

嘉欢也知道自己该回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手脚都僵硬着。

好在关键时刻，嘉欢被那个尖叫的女生推了一把，这才避免被电梯门夹伤。

当三两步抵在电梯壁上，嘉欢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他剧烈地咳嗽着，久久说不出话。

电梯仍在往下，封闭的空间里只余咳嗽声。嘉欢想质问是谁推了他，但他太慌张了，最后只来得及盯着手上狰狞的红痕喘气。

讽刺的是，没有人为刚刚那满满的恶意道歉。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为什么？】

片刻后，为首一个年轻艺人抱定双臂，冷冷出声：

“刚刚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在公司里学聪明点，看见我们记得绕远路走。”

“可是、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尽管冷汗直流，嘉欢还是勉力抬起头。

“无冤无仇？”

“呵！”

那青年露出轻蔑的表情：“你怕是不知道，近星有多少练习生，又有多少人想当C.N.A的主唱——无冤无仇？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但这个决定是公司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嘉欢还是不明白，自己当了C.N.A的主唱，怎么就和近星的练习生结怨了——这并非他能掌控的。

其实还是谁动了谁奶酪的问题。对于近星的练习生来说，在选拔初期，恐怕都志得意满，势在必行。没想到最后名额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前练习生占了：如此一来嘉欢的存在就是原罪，他甚至不需要做些什么，就能天然引来敌对。

果然那青年听了这话，直接照面戳来，旁边有几个练习生伸手要拦，都被他狠狠拨开：

“还跟你没关系？！你敢说你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没有背景你个小破练习生能进C.N.A当练习生！做梦吧你！”

旁边就有人提醒快到一楼了。

那青年丝毫不理会，手指头指定嘉欢：“今天电梯里发生的事不准向任何人说起！听见没有！如果你敢说出去！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

“叮。”

趁着电梯打开，有几个人赶紧上前把青年和嘉欢分开，那青年被簇拥着走出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嘉欢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按理说他应该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但不知为什么，小孩儿总会在这种该识相的场合涌起不合时宜的倔强。

气弱但坚定地说：“我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没有作弊，我就是靠实力进的近星。”

为首青年的脚步因这话戛然停住，他转过身来，和嘉欢静默地对峙着。数秒后，忽然拨开众人的簇拥疾步走来。

“——张帆！”

“——张帆！”

走廊里都是纷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惊呼声。

阴影像一张网兜头收来。

尽管有所防范，嘉欢还是被人薅住头发用力往外拽。他下意识就去扯头上的手，但似有好几双手，他怎么都挣不开，转而紧紧趴住电梯前厅的墙，不肯放开。然而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很快他就被拽出电梯前厅，踉踉跄跄被拖到长廊。

“张帆！张帆！给他个警告就行了，这里是公司，别把事情闹开！”

混乱中也没看清几个人在劝，嘉欢只知自己还来不及看清大理石上的狼狈样，就被人狠狠甩在墙角。

“监控帮我遮一遮”。那个叫张帆的朝周围吩咐了一下，而后就一脚踢在嘉欢肚子上，接下来是手臂，是肋骨，还有大腿上。

哗啦！

烈火烹油般，疼痛顺着伤处一路往下，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火辣。

“没有背景？！”

“没有后台？！”

“没有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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