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1/2）

言瑟昨天还在嘲笑那个“虚假”网站是个笑话，今天自己倒是成了笑话——他坐在审讯室快半小时了，还是没有人来问话，中途来了一两个脸生的警察，给言瑟倒了水，还小声安抚言瑟说“别着急，就快来人了”。

言瑟也不急，他从小就在市局里玩，这地方基本摸了个透，不过审讯室还是第一次进，他左右看了看，正好奇着，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

“你怎么胆子还是这么小。”萧成飒进来正看到言瑟差点掉了凳，惯性怼了一句，没得到对方的回应，萧成飒无趣地撇了撇嘴。

等言瑟坐稳了才反应过来，轻哼了一声，说：“可别——这边都有监控，您萧队和一嫌疑人这么熟络，小心被留话柄。”

”谁说你是嫌疑人了？“萧成飒摸了支烟出来，也不能点，就干叼着。

“那我......"

“你什么你，我把你放这，一是你涉嫌刑事案件了，需要配合接受调查；二也是为了保护你的个人安全。”萧成飒说着一二，手也跟着敲桌子。

还没等言瑟开口，萧成飒抢先一步说：“你等这么久，我们也没闲着，去调查去了。现在开始就是正式问话了，你态度好点，给我坐端正。”萧成飒指着言瑟作出命令。

“张德昌死了，你认识他吧？”萧成飒盯着言瑟。

“谁啊？”言瑟回忆了一下，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印象。

“啊啊啊，忘了忘了，外面的人都叫他张老。我们调查他死前行踪，发现他一星期前去找过你，”萧成飒观察着言瑟的表情，问：“怎么？想起来了？”

何止是想起来了啊！听到张老死了，言瑟一瞬间有点喜悦，等他沉下心思索片刻，才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想到那批“红酒”、那个快递还有奇怪的网站，感觉自己无形中进了一个局。

“张老啊——认识认识。怎么死了呢？前几天我还收到他给我打的钱。”言瑟点点头，如实相告，对张老的死表现出了震惊。

“昨天晚上8、9点左右死的，是城西一个仓库的管理员报的警，120和我们到的时候，张德昌早就死得透了。”萧成飒也不瞒着言瑟，“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你，主要你也没有明确的杀人动机，犯罪途径也没有。我看了你家附近的监控，好几天了，你连个门都没出过，那就更不可能了。”

“哎！我就好奇了——你怎么还没饿死呢？”萧成飒其实也知道，看着温知新进进出出言瑟家，就知道他不会没饭吃。但萧成飒看着言瑟这“半残”的状态，实在是生气，忍不住就嘲讽了起来。

“山人自有妙计。”言瑟懒得细说，随便打发了他。

“别扯开话题，继续说张德昌为什么给你打钱。”萧成飒拍了拍桌子，把话转到了案子上。

“张老他叫我查批货......"

“等等啊，”萧成飒打断了言瑟的话，起身往门口走。人也不出去，就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大喊：“哎！你们谁把小关叫过来，让他做记录，快点啊！”

言瑟嫌弃地往后躲了躲，拿手捂住耳朵抱怨：“萧成飒，你懒不懒啊！你直接走出去叫人都比这快。”

“你懂屁，哥这不是怕你寂寞吗，”听到言瑟喊自己名字，萧成飒舒服了点，他折回来坐下，拿起言瑟面前的一次性杯晃了晃，“喝不喝水，我叫他们再给你添点。”

言瑟摇摇头。

萧成飒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臭屁地说：“信是你给我写的吧，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一上来给了封信......想哥了就直说，整这个多麻烦啊。”

听他这么一说，言瑟知道自己的消息萧成飒是收到了，那新闻里缴的那批毒品应该就是自己发现的那批了，总算是做了点好事——言瑟想着，原本阴郁的心情好转了一些，还顺带鄙夷了萧成飒的演技。

“听见没？以后直接说。”萧成飒对言瑟挑了挑眉，原先叼着的那支烟在他喊人的时候顺手夹到耳后了，他又拿出一支接着之前的动作，不耐烦地说：“人怎么还没来啊？爬都该爬......”

审讯室的门是虚掩着的，萧成飒正抱怨呢，被叫的小关开门进来了。一句“萧队好”让萧成飒把后面的话给噎了回去。萧成飒猜小关听到了自己的抱怨，有些尴尬，不自觉摸了摸鼻子，还把叼着的烟拿走了。

小关倒是不在意，解释了一下：“副队叫我把文件拷给他，慢了点，抱歉。”

这下萧成飒更尴尬了，他挥挥手：“没事没事，来，你先坐。”连忙指挥小关坐下，俨然一个好队长形象。“小关——关山栎。”萧给言瑟介绍，觉得说得不够又夸了一句：“A校高材生，来我们这破地方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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