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别……别杀我。”

跌坐在地的人眼睛盯着那把利剑，仿佛嘴里的乞求是诉说给这冷铁听的一般。他嘴唇乌黑发亮，嘴里不停地向外冒着血沫。

剑刺入身体的那一霎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腹部都被血浸透了。此时门被推开，门前站着一个独眼少年。雀鸟轻啼，清风穿堂而入，冷剑沾热血。 少年低头以手掩面，一声浅笑：

“想不到，还是有人先我一步。”

层峦叠嶂，崇山峻岭，百山之中，当数玉白最险。山间雅庐常有，可座落在玉白山的雅舍不常有，且仅此一户。世上美人常有，可正独眼美人不常有，他所见，目前仅此一人。尤是那只尚明亮的眼睛，目光如能勾魂一般，邪而魅，冷而清。

“你既然心愿已了，跟着我做什么？”寻常独来独往已然成了习惯，如今身后跟着这么个不知脚步轻巧的人，让他颇不自在。

“我常为人奴惯了，不知道离开玉白山的路如何走，也不知下山后该去做什么。不如先跟着你行一程，等我知了去处便离开。”

吴尘发出一声冷笑：“玉白山的路仅此一条，不上山者，惮山上之人，不下山者，却并非忌路险或惧凡尘，你休要骗我。”

独眼少年没有说话。默，可谓无话可说，亦可谓无心争辩。一切，听对方的心意。这一路也好，顺利地下了山，便同往客栈而去，一路无交流。

一间客房。吴尘入，未掩门。独眼入，关门。

“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

吴尘品了品杯中茶：“那你可知他们得罪了何人？”

“亦不知。”

吴尘笑了笑：“世人皆说，玉白有仙。可无人知晓，这仙山中所居的，不过是……呵，不说也罢！”

“你弑仙，则为魔，必得万人诛。”

“我若想清净度日，你有何法可解？”

”先应我所求。”

“说来听听。”

“我甘为奴，愿君受之。”一抹邪笑现于嘴角。这独眼的解衣之举所暗含之意，自不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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