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可以，别上手摸他（1/2）

眉焕脸上表情一滞。没想到应劭这么快就升级学会反击了，而且还一本正经地把直线球打了回来！

应劭含笑站起来，一边合上本子一边叮嘱道：“三天后公司会准备好合同，一式四份，你可以留一份在律师那，若是有想改动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再商议，来的时候带上你的行李，签完之后我带你去宿舍。至于后期出道事宜等我做好详细规划再说。”

眉焕点点头，目送应劭埋单离开。

他一个人在咖啡店里又坐了一会，把两杯没有动过的饮品都喝完了才走。外面傍晚时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从身边快速擦过，留下模糊不清的絮语。商铺里加大音量的流行歌曲喧嚣吵闹，眉焕背着吉他在一家拉面馆要了一碗牛肉面。胃里被食物填满之后心里那种空荡荡的感受减轻了很多。在路边买了几个橙子，提着袋子慢慢往住的地方逛去。好像是第一次认真看这一路的夜景，灯光交错，颜色分明，闪闪烁烁，好不美丽。

程亦打来电话时眉焕正剥完一个甜橙，他开了免提起身抽出一张纸擦掉手上的果汁。

电话那边程亦的声音带着些激动：“小眉！今天那是面试成功了吗？我当时好想问你的！忍住了。”

眉焕无奈笑了笑：“你还知道忍住啊，不是说好了要避嫌免得别人说闲话嘛。”

程亦躺在床上把自己整个裹进被子里，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回到：“今天我们在电梯里打暗号，被葛郁看见了！不过队长是好人，应该不会给别人讲我们认识的。”

“他还知道其他事情吗？”眉焕赶紧问到。

“哎呀，那我怎么会说呢，你放心吧。不过你总算是熬出头了，一想到我们要在一个公司上班我就好开心！”

眉焕也挺开心的，虽然这份开心，迟到了两年。

程亦依旧和以前一样杂七杂八扯了一大堆，聊到实在是困了才挂断。眉焕放下手机走到床边，侧面墙上贴着一张著名影星郑简的海报，带着人畜无害的笑，看起来温和又儒雅。眉焕端详着那张被修的毫无瑕疵的脸，眯起双眼毫不掩饰眸子里的鄙夷，然后抬手揭下海报，带着无比恶心的心情折了几下装进行李箱里。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眉焕拖着箱子离开出租屋。嗓门很大的老太太家在看电视，隔着门都听得到广告的声音；再旁边一家在教训孩子，正讲着小学的数学题；不知道哪家在剁排骨，菜刀一下一下落到案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动；楼道里贴的小广告一层盖着一层，眉焕把箱子提起来避开墙角可疑的水渍，走出巷子时，他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如果不是应劭，他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上多少年。

约好的时间是一点，应劭在一点整来到办公室，眉焕站起来礼貌地点头问好。

“对我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当我是你……”他停了一下似乎在想是什么。

跟在后面进屋的陈彦顺嘴补了一句：“爸爸？”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下，然后假装没有过这个对话。

眉焕在客位坐下，应劭把厚厚的合同递过去问到：“没带律师？看得懂合同吗？”

后者默不作声地翻开合同开始认真看起来，遇到有疑问的地方便开口询问，应劭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确定无误之后签约。

应劭收起合同又递过来一本艺人规划书：“连夜做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很不能接受的安排，没有的话就先按这个进行了。”

眉焕接过那本规划，说是本是因为它真的挺厚，他翻开只看了一两页就彻底领略了王牌经纪人的本事。应劭的成功绝不仅仅靠他背后的财力和资源，他比真正的偶像还清楚应该怎样做一个偶像。这本厚厚的规划书也在证明着眉焕冒险的选择的对的，应劭是唯一一个能同时帮他完成两个心愿的人——虽然这场相遇是早有预谋和另有图谋的双重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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