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蒋业打开门的时候，陆明远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这么快啊？！”蒋业没话找话地这样说了一句，还带着一点刚刚跑动过后的轻喘。

陆明远看着他，听到这话颇有些哭笑不得，挑了挑眉，说道：“还好吧，我也不快。”

“哦哈哈，比我快比我快。”蒋业乐呵呵地应了一句的，对方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等到快走动一楼的时候，他才突然蹦了一下，转过身来瞪着眼陆明远：“你刚才……不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吧？”

“什么意思？”陆明远有些迷茫。

“你开黄腔！”蒋业喊了一句。

随即意识到这是在外面，连忙转头环顾了下四周。

还好，这时候小区里没什么人，他们的这栋楼更是靠边，也没有人经过。但是……这样喊了一声，也实在是够尴尬的了。

相比之下陆明远还比较淡定，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建议道：“要不要借你一个喇叭，在小区了立体声环绕一下？”

“卧槽，男神啊！”他往对方靠了靠，放低了声音，脸上仍然是一片不可置信：“我实在是没想到你是这样似……”

“这样什么？”

“这样优秀！你厉害。”他朝对方竖了一下大拇指，真心实意地感叹了一句。

他是真的没想到，向来人模狗样男神范儿十足的人，竟然还会和他开黄腔。蒋业脸上升起来一层薄红，突然意识到或许他之前还真的对陆明远不了解。

对方和同学朋友相处时是在怎么样的，会聊些什么内容，会开些什么玩笑，他都一无所知。

现在他们应该也算是除了高考那次之外，第一次友好而和平地接触，接下来甚至还要一起去吃饭。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又有些雀跃起来。

结果一侧头准备再看一眼对方的时候，发现陆明远竟然也在看着他。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蒋业有些止不住地紧张，顺便还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

陆明远轻笑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上面震动发出去的，隐隐地有些低沉，却又让人感受到那里面切实的笑意和开心。

“你刚才叫我男神？”陆明远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的幅度略大，俨然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啊？”

“啊，是叫的男神我没听错。”陆明远神情认真，甚至还严肃地点了点头。

“就……”蒋业有些卡壳的，视线转到一边，半晌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就是男神啊，你应该没少听人这样教你吧，很稀奇吗？”

“不稀奇。”陆明远叹了口气，蒋业心中一喜正准备说点什么来圆场的时候，结果就听到对方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没有当面叫的。”

蒋业：……

他侧头看着旁边的人，眉目依旧锋利，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当年林承向他感叹过无数次，这种一看就很嚣张很拽的人，为什么还那么多朋友。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着他。

但如今，对方的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些许笑意，倒给人一种坚冰融化的感觉。

也难过对方人缘那么好了。

女人缘也好，从初中开始就有女朋友，好像到了高中两人都没有分开。

想到这里，蒋业突然就有些低落。

两人出了小区门口，蒋业也不说话，陆明远不认识路只得也闷头走在后面。

半晌，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受到了气氛的降温，陆明远甚至都没有调侃他盯着他看的事情。而是轻咳了一声，问道：“我们等下去吃什么？直接走过去？”

“哦，去前边儿银泰吃。”蒋业顿了顿，摸了摸鼻尖，说道：“就在前面儿，两个站的样子。那边停车不好停，所以我一般都是溜达着过去，然后骑个公共自行车回来。”

陆明远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还挺近的。”

“嗯是啊，这一片儿还都方便的。出门往右直走过两个红绿的就是银泰，第一个红绿灯左转过后就是医院。出门左转是湖边儿，晨跑夜跑散步都是在那边，运动的乘凉的约会的一般也都在那儿。”蒋业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周边的一些设施，结果半晌没得到对方回复，转过头去发现陆明远正盯着他看。

“怎么了啊？”蒋业有些疑惑。

陆明远叹了口气，神情间仿佛有些失落：“本来我还以为在这边遇到了你，还能互相照顾一下的。结果看你这架势，反正吃饭的地方医院甚至是约会的地方的告诉我了，怎么像是让我自生自灭的感觉。”

蒋业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连连摆手，想到自己刚才因为紧张估计说话的速度是有点儿快，顿时就有些惭愧：“不是这个意思，当然可以互相照顾了，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有点儿紧张。”蒋业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说道：“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感觉变化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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