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十四. 第十四章

赵渊突然惊醒，一摸脑后，竟然已经湿透了。

合一殿的窗子十分简陋，风可以从细小的缝隙中渗进来，屋子里的煤烧得亦不旺，可是赵渊带着汗醒过来。他记不清梦里有什么了，只是夜夜的梦都与赵潜有关。他隐隐不安——

北方险恶，不知潜儿会出什么事。

赵渊披衣起来，那边刘百石已经醒了，不无担忧地问他起来的缘由。

赵渊只是在小桌子前坐定，不点灯，借着一点微弱的光亮，开始写字。

“潜儿，你一定好好的……”

潍州。州首陈泽之的府宅。其书房的地下。

赵渊所心心念念担心的人并无事，只是——

“潜皇子！”对面的人在惊呆之后，又叫了一声，随之大声哭了出来。

“夏鸢！”言道亦惊呼出口。

“潜皇子……九公主她……已经死了……”夏鸢哭得大声喘气。

言道的脸色瞬间变了。

“姝儿她，怎么死的。”

楚阁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努力在一瞬间接纳众多的信息量，不过这些暂且放一边，言道如此冰冷的语气，是她第一次听到。

“她是……奉命而死。”

夏鸢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在不停地抽泣。

言道并没有流露过分的惊讶，只是僵硬地点点头。

“为何，她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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