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第十八章

是日，陈府被烧，正堂沦为灰烬，一片狼藉。而首府陈泽之正在准备十日后的祭祀，正斋戒净身，独身而眠，无人在侧。

当夜，楚阔他们就在陈府的地道之中，等到了“死人”陈泽之。

陈泽之着小厮的衣服，却也难掩清隽眉目，朗朗神色。

“以往多有隐瞒，还请吉家长辈见谅。”“泽之言重，我也没有想到，今日算是得以亲近，是意外之喜。”

“见过陈大人。”言道端正地拱手，“这么多日，多谢陈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我们了。”

“你是……七皇子？”

“你知道？”楚阁在旁惊呼。

“小时得以在宫宴上见过陈大人。”言道笑了笑说，“陈大人那时是状元郎初上马，意气风发。”

“之后便不得不装疯卖傻，虚度年华。”陈泽之笑着和了句，“黄金的墙壁也不能完全叫人相信，我是真的只爱财，真的可靠。”

楚阔在旁点头，说道，“万破一门，想必就是归属陈大人打理了。”

“是，皇上想要在离北方各民族近的州安插人手，自然我这里是合适的，只要州首是个表面清廉，私下爱财，能栓得住的人即可。”陈泽之平淡地叙述，“我猜皇上要端掉万破一门，于是不如自己装死，以表‘忠诚’，将背叛大燕的锅，给别人去背，我落个‘为国而死’的结果。”

“所以，”楚阁在旁倒抽一口冷气，“七门本来就是归皇上管的？”

“没错，”楚阔说道，“在忘仙楼时，我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只三个人，顺利地端掉了七门的一派，而且，卢照宾对于言道的态度，明显是顺从。”

“呵，”言道不禁笑了出来，“对，我负责盯着七门之事，我们不是在对抗敌人，而是‘清扫’，清扫我们的人。”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七门之内，有人背叛，比如陈大人这样的，对大燕有了二心。我们的皇上，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放过，于是我就担着‘清理’的任务，走这一趟。只不过——我想清扫的，正是卢照宾那样的，忠于大燕的人。”

楚阁的眼眨巴眨巴地看向楚阔，又看向言道，说道，“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楚阔点点头，又摇摇头，楚阁也懒得理他到底什么意思了。

“那，现在是什么局势？陈大人算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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