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2)
厚重而不透光的窗帘隔绝了窗外阳光的侵扰,只有床头一盏小夜灯散发的温柔光线隐约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床上两人裹在同一床被子里赤裸着相拥而眠。谢徽醒的早,他怕吵醒白免就没有起来,依旧任劳任怨地把胳膊给对方当枕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免才转醒,一睁眼最先看到的就是谢徽的胸口,上面斑驳着吻痕和牙印,白免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杰作,脑子在酒精的侵蚀下还不大清醒。好半晌,一阵头痛才让他彻底回过神来,仿佛额角跃动的抽疼是一个不大令人愉快的开端,原本迟钝麻木的身体也开始逐渐有了知觉——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开始隐隐胀痛,不过也还在他忍受范围内。
白免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杯鸡尾酒放倒,要不是调酒师是他手下的人他都得怀疑是人故意给他下了药。
“嘶……”发现自己以小鸟依人的姿态窝在谢徽怀里,两人腿还纠缠在一起,白免老脸难得有些微微发红,赶紧动了动身体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宿醉后脑袋时不时的抽疼以及身体和疲软让他又趴了回去。这一番动作自然被早就醒了只是在闭眼小憩的谢徽发现了,注意到他头疼得厉害,开口关心道:“我刚喊酒店送点蜂蜜水和粥上来,你先躺着,我给你按按头。”手上动作像是本能反应一般比嘴里的话更迅速地抬手揉按白免太阳穴。
两人间原本有些疏远冷凝的氛围仿佛在上过床之后轰然冰解。
白免听话地躺了回去,垂下眼皮,感受到额角恰当的力度,整个心脏就像是刚刚做好的棉花糖,又软又热。可转念一想,没准这疼人的本领都是从前任那儿训练出来的。说起来追究人以前有几个情人几个床伴还是挺矫情的,但白免心里就是酸溜溜的,像棉花糖上倒了杯柠檬汁。
“小朋友,”白免总觉得不问问心里就像是梗着根刺,好歹自己是头回上床。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些沙哑的冷淡嗓音带着故作不在意的调笑意味,“这么会疼人,从哪个情人那儿学的啊。”
刚问完白免就开始后悔了,在心里唾弃自己,不过是419,夜晚床上见面白天就散,谁管你第一次还是第一百次,自己在这儿酸什么呢。
白免正懊恼,没想到谢徽竟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看向怀里人的发顶,语气中是不可忽略的认真:“没有情人,我是第一次,”说着顿了顿,话里带了丝犹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做你的情人,随叫随到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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