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2)
一晚的疯狂过后,白免硬是在床上躺着走不得路,稍微一动弹大腿间的嫩肉就磨得发疼,简直每走一步都是折磨。于是他决定破罐子破摔,在床上躺一天先把自己酸痛的腿照顾好了再说。谢徽这头醒过来看到白免一身皮肉青青紫紫,抬手都嫌费力的模样,心里后悔的不得了,小心翼翼地瞅着白免没有埋怨他的意思赶紧动作迅速地把人和房间收拾干净,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按腿捶背,弄得白免心里开始别扭起来了。终于,在谢徽端了碗粥上楼非要喂他喝的时候,白免忍不住开口了:“一边儿去,我又没残废。”
谢徽闻言有些垂头丧气,仿佛连带着不存在的耳朵都一齐耷拉了下来,语气闷闷不乐中带着自责:“白哥……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其实,他也没喝多少,算是半醉半醒。酒壮怂人胆,把人内心最深的渴望和欲望统统释放,借着酒醉之名却满足自我。
白免一听他道歉就觉得牙疼,拿他这模样完全没辙,哪还能生出气来,抬手揉了把谢徽头顶:“道什么歉,你情我愿的事儿。”
谢徽见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赶紧趁机趁热打铁讨好道:“我以后不喝酒了。”
白免瞥他一眼,笑道:“之前不是说十瓶没问题吗?”
“我瞎说的。粥再不喝要凉了。”谢徽赶紧把粥端给他想要堵住他的嘴,免得自己又被对方抓住把柄不放地调侃。
然后就乖乖地坐在床边看他喝粥,做好了随时去洗碗的准备。
白免被他专注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撇了撇唇角:“你吃没?”
“啊……忘了。”闻言谢徽才想起自己一起床就为对方忙活,连填饱肚子这事儿都给忘到了九霄云外,经白免这么一提才察觉到自己胃部传来的饥饿感。
“别看我了,弄点吃的去。”白免见他一脸懊恼地揉揉肚子,心下柔软,开口催促他去吃东西。
“没事,你先吃,我一会儿再做。”谢徽没应他,坐在床边纹丝不动。白免蹙了蹙眉,一天没吃东西了,又大量消耗体力,身体能抗住吗。他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谢徽电话响了。谢徽拿着电话出门去了客厅。
白免心道终于不用被这小崽子盯着吃饭了。碗里粥见了底,谢徽已经打完电话又进门了。
“还喝吗?”谢徽看了看粥碗。白免摇摇头示意自己饱了。
“助理的电话,昨天没接到,我一会得出门去公司,你好好休息。”谢徽不等白免开口自己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有点赶,我出去吃。”想了想又怕白免担心他,赶紧开口。一边跟白免说话一边换衣服,助理已经在楼下候着了。动作迅速把最后的领带打好,又依依不舍地走到床边,双眼放光地盯着他:“白哥,不来个告别吻吗?”
“过来。”白免轻笑一声,勾勾手指示意他低头,毫不扭捏地抬起脸结结实实地吻上了谢徽的唇。四片唇只是碰了一下就分开了,谢徽还有些不情愿,白免敲了敲他的头:“人家在楼下等着,快去,路上小心。”谢徽不开心地哼哼两声又低头啃了他一口才离开。
谢徽前脚刚到公司,谢老板后脚就跟了过来,两人刚好在电梯里撞上。谢老板见他面色不太好,皱了皱眉,有点担忧儿子的身体状况,又碍于是在公司这种公共场合不好直接开口问。谢徽跟谢老板打过招呼,见他表情不太自然,心下琢磨,自己和白哥的关系不会这么快就暴露了吧?
两人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都沉着脸没开口说话,导致电梯里一片压抑的气氛,跟着他俩一起进电梯的两名助理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能面面相觑,暗自思索到底是什么事儿惹到这两位了。没有读心术的两人自然想不出个所以然,直到谢徽和谢老板走进办公室后俩人还在大眼瞪小眼。
刚关上门谢老板就抢占先机开口了:“昨晚没休息好吗,看你脸色不大好。”
谢徽心里本来还在盘算着怎么把这事儿绕过去,结果只是在担心他身体,心下不由得豁然,安抚地笑了笑:“刚回国不久,水土不服,多适应两天就好了。”
“别逞强,不舒服就多休息几天。”谢老板不赞同地皱眉,眉间岁月的刻痕沉淀出的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疼爱。
本来谢徽从小就被送去国外,一年到头也见不了谢老板几面,但俩人就是有着一种父子间的默契。谢徽也挺庆幸自己父母恩爱,他爸没在外头搞几个私生子带回来跟他争权夺利,就算是在国外长大,他也没少见身边的人深陷名利漩涡中无法自拔。
谢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他爷爷奶奶去世得又早,谢老板夫妇没了其他担忧自然是捧着含着的养着谢徽,依照他母亲那个宠溺法,没把他养歪真算得上奇迹了,更何况谢徽不仅没被惯出那些纨绔都有的一身臭毛病,还凭自己的头脑学到了一身真才实学。说他一路顺风顺水前路一片光明也不过分。
“您也注意休息,别老忙公司的事情。”谢徽刚想起回国前他母亲的话,忍不住笑了笑:“对了,我妈前几天刚和我说她最近想去环球旅行,可就是没人陪她,您考虑考虑?”
谢老板原本板着张脸,一听见这话立马舒展眉头露了笑意:“你妈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我这哪能有空脱身。”
谢徽见他意动,又趁热打铁地补充:“还有我,您也别太担心,再不济还有白哥。”
“你这像话吗,什么叫再不济,你白哥比你会的多。”谢老板瞥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学学,省的我亲自教你。”
谢徽闻言连连点头。去给谢老板倒了杯水,表示不打扰他工作,这才坐到了沙发上。
谢徽刚掏出手机打算给白免发个短信,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谢老板头也不抬:“请进。”
谢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进来的是一个长相稠丽的女人。
“谢总,这是王总发来的资料,您过目一下。”女人将一摞资料放在谢老板桌上,语气有些撒娇意味,听得谢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着就想往谢老板椅边靠,也不管办公室里还有谢徽这么大个活人在。
谢老板好容易见儿子一面根本没心思和这女人虚以委蛇,不耐烦地开口赶人:“我现在有事,之后再谈王总的事。”那女人吃了闭门羹面色有些不忿,心有不甘地咬牙:“可是……”还不等她话说完,谢老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出去。”那女人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地应了一声,临走之前还不忘忿恨地剜了谢徽一眼。
“什么情况?”谢徽见门被重重关上,也蹙了蹙眉,心下莫名其妙。
说起来由于谢徽从小在国外生活,夫妇俩也不常在公众面前露脸,公司上下没几个人知道谢老板有个儿子。谢徽这次回国来公司也是以留学归来高材生身份进入的公司领导层,除了谢老板的助理和他的助理以及几个公司元老没人知道他是公司老总的儿子。
“王总塞过来的人。”谢老板不甚在意地随手翻开文件,匆匆瞥了两眼又合上了。
“跟您竞标那个?”谢徽了然,脑海中浮现了一张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脸,只有那样没脑子的人才想的出来这么低劣的手段。
“嗯。等这事儿完了就把那女人处理掉。”谢老板有些心烦地揉了揉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
谢徽知道谢老板最近正为这事儿发愁,之前也有提前做过功课,仔仔细细了解了一下对头公司的具体情况,心思一转有了主意。
“我有办法。”谢徽自信地笑了笑,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我前两天刚查了他的客户,碰巧有个我认识的,单子不小。”
“靠谱吗?”谢老板有些怀疑地问了句。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陈霍奇,您还记得吗?”谢徽脸上笑意深了深,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是不是读书的时候那情敌。”谢老板似笑非笑瞥了谢徽一眼,“还在联系?”
“是啊,当年给揍了一顿就安分了。现在关系还不错。”谢徽也不吝于提起自己的黑历史,只不过轻描淡写地开口反将谢老板一军:“您什么时候跟我妈去旅游啊,她最近身边可围了不少男人。对了,我听说之前追她那男人也回国了。”
“臭小子……”谢老板忍俊不禁,抬手敲了敲他头顶:“等这事一完我就去陪她,行了吧。”
“没问题!”谢徽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徽在公司呆到下午,发给白免的短信他一条都没回。这不禁让人有些烦躁。
待在自己办公桌后坐立难安,于是凭借职权之便提前溜了。
“我回来了。”谢徽进门,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他推开卧室门发现白免还在睡觉,随后放轻了动作关上门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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