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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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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陈光就睡着了,他这几天相当于连续加班,白天上课晚上陪酒,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顾止拎着他飞不到一半,就发现手里的人不对劲,低头一看,这厮居然在几百米高空极速飞行途中呼呼睡着了!

顾止无语地停在半空中,随手摸出水镜,犹豫了一下,又塞回口袋,改为把陈光背在背上。

陈光个子高,压在顾止背上,上下都长出一截,毛茸茸的脑袋软软地靠着他的脸,两条长长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垂在胸前,一摇一晃。

不知道为什么,顾止忽然想起了被尘封许久的那些往事,对背后的黑大个莫名地生出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觉。

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了你,还有那样一个人,始终在你身边。

只是如果有一天再次烈火灼身,他会像阿姐一样,甘愿和自己一道赴死吗?

被打扫得了无痕迹的青白已经恢复了之前模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老板今天又有事提前走了,客人们继续醉生梦死,无数眼神迷离的人中间,一人冷冷地立在角落,双目漆黑如渊,用解剖一样的目光仔细审视着这间酒吧。

顾止毫不客气穿窗而入时,阿保抱着被子睡得正香。自从顾止晚上去和那个大学老师同居后,他这边就变得清静的不得了。凌晨回来的帝君陪他再睡几个小时后,把他送去幼儿园,到下午,还是帝君把他接回家,吃完晚饭,他还能趴在帝君脚下看一会电视。帝君慢慢翻书的声音在头顶不时响起,又安心,又舒适。午夜过后,顾止现身,一句废话都没有就翻窗而出,把整个大床让给阿保一人独享。

然而好日子没过几天,顾止这个丧门星又来惹事了。阿保没好气的看着一身寒气的顾止和他背上的陈光,问:“怎么了?”

顾止顺手把陈光放在床上,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脖子,轻描淡写地回答:“有几只花妖,今晚去了青白。”

阿保一惊:“青白?当时那里有没有人类?”

顾止轻轻一笑:“有,满满一屋子。”

阿保掀开被子翻身跳起:“你把他们记忆都洗干净了没有?”

“你说呢?”顾止口气忽然变得不耐烦,“别废话了,我得把他叫出来,看看这个。”咣当一声,一柄三/棱/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被他丢在地上,“这该是水里的武器,一股子水汽,可是今天来的没有一个是水生花草,我有些疑心。”

阿保的眼神变了几变,迟疑片刻,便从怀里请出了明华镜,嘴里到底还是抱怨了几句:“半夜又来打扰帝君,老这样,帝君哪里受得了。”

顾止哼了一声,似乎不以为然,忽然又道:“你把陈光的五识封了,免得他偷听。”

阿保望天翻了个白眼:“对不起,这人我可封不住,现在咱们谁的术法对他都无效,你忘了?”

顾止无语,沉默片刻,抖开床上的大被子,把睡得早已人事不知的陈光从头到脚盖在了下面。

术法不行,物理阻隔总行了吧。

阿保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掩耳盗铃。

顾止懒得理他,一伸手:“镜子拿来。”

明华镜刚刚落在顾止手上的一瞬间,斗室中蓦地光华大盛,远比那天阿保用来镇压那奇怪的油滴时更明更亮,就像一团爆燃的镁粉,其亮度已远远超过酷夏正午最炽热的太阳。

阿保早有准备,举起双臂挡住脸,依旧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紧闭的双眼不由自主流下泪水,疼得宛如针刺。

顾止的修为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强了!阿保心中暗惊。

一片华光中,他忽然明白方才顾止要封陈光的五识,竟远不是让陈光无法窥视他们在做什么这样简单。

顾止竟然在保护陈光。

保护这个认识没有多久的凡人。

仅仅因为陈光是水脉吗?不,不是的,水脉重要的根本不是眼睛,哪怕他五感全失,哪怕他变成植物人,水脉还是水脉,对顾止而言,反而更方便。

虽然他不喜欢顾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这个花妖,但是帝君对顾止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帝君用情至深,千年不易,这个顾止却心如石铁,从不肯给半分回应。每次哪怕稍稍表示一点点对帝君的关注,帝君都会很明显的愉悦上许久。而现在,顾止竟然把帝君都得不到的关心和保护给了这个凡人。

光芒渐弱,胡益增站在光芒正中,侧头看着自己的左肩。

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伤口,入侵者只在衣服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胡益增看到地上的三/棱/刺,蹙起眉头,伸手拿了起来。二尺多长闪着寒光的锋利尖刺在他手上如同融化般恢复了原型。

一支荷花的花梗,带着一股腐臭的塘泥味道。

胡益增有些嫌恶地丢开那支花梗,问阿保:“顾止说了什么?”

阿保摇头:“他只说今天袭击青白的妖怪中,并没有水生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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