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也许是那个未出生的婴儿的原因，莫如晦心境平和很多。

虽然他钻牛角尖时也会边干罗书默边逼问他“我和小歌哪个让你更舒服”这种问题，但情绪明显平缓了下来。

他不想再去纠结喜不喜欢的问题，也不想再去思考别的。

他满足于现状，甚至沉迷于现状。

他像一个普通家庭的父亲一样，每天为了爱人与儿子奔波，尽自己所能给予他们最好的物质条件，满足于一桌罗书默亲手做的菜和儿子的笑容。

他不在乎他们三人的相处模式在外人眼里看来是否畸形——事实上他在年少时便在别人眼里便十足离经叛道——他只安于现状。

莫如晦一厢情愿地觉得自己只要不去在意罗书默是否更在乎莫怀歌，只要他做出退让，便可以维持现在的局面。

但他忘记了，目前局面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基础，是那个他半哄半逼着罗书默签下的只有一年有效期的合同。

忘记这件事对一个把握一个不小的上市公司全局的运营者来说似乎不太可能，但他确实是忘记了。

或者说他在潜意识中便拒绝思考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即使在他潜意识中便意识到思考这件事情会令他十分痛苦，而刻意遗忘了，但又总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提醒他。

这天晚上，莫如晦有一个越洋的视频会议要开，为了配合那边的时间，这个会议是在北京时间的晚上九点开始的，结束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莫如晦揉了揉太阳穴，他与人扯皮这么久，精神十分疲惫。

他慢慢站起来，把因为开会而穿在身上的西服随意丢在一边的沙发上，又扯开了勒在脖子上的领带，出门走了两步，忽然想去莫怀歌的房间看看他。

莫怀歌最近胃口一直不太好，晚餐也不好好吃。罗书默十分上心，最近又买了好几本孕妇食谱，天天研究。

这小混蛋，认真的时候是真的认真，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也绝对不含糊，怪不得能吃定小歌。

莫如晦在心里酸不溜秋地想。

他走到莫怀歌的房前，却看见莫怀歌还没睡觉，门没有关严，一丝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里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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