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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黑色,大致比划下能算立方体,俞助理吩咐其余穿着西装的男人将四人的行李都搬到后备箱,拉开车门请四位女士入座;轮椅被折叠着同样收了起来,喻群涯坐副驾,剩下三人才发现这辆车的前半部分与后半部分完全隔开,中间一块透明塑料板,前后互相听不见彼此。
上了车就开睡,林期煦昏昏然看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睁眼闭眼;扶若小声问应苔副驾上那位怎么了,应苔和善一笑说谁搞得清楚,不担心,她能捋顺。
“捋顺是肯定可以,”扶若说,“我不怀疑牙牙的业务能力,但发生了什么需要捋呢?”
应苔挑眉摊手:“这你可问对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说,“或许是看见了一个小帅哥要给人即兴算一卦吧。”
扶若无奈:“刚才你问的那句话很难让我不想多。”
应苔停顿了一秒,轻轻回答:“怎么说,这两位有很大几率沾亲带故吧。”
“……不是儿子这么大了系列吧?”
“……”应苔正经回复,“说不定呢。”
扶若笑:“我信你的邪。”
“车里没烟雾报警器?”喻群涯上车之后第一件事先问。
俞助理:“有,”他打断喻群涯要熄烟的动作,“抽的又不是烟,何必呢。”
“你妈妈怎么安置的?”
“上个月就搬进养老院了,”俞助理看着前方道路温声回答,“阿尔茨海默。”
“呵,”喻群涯笑了声,“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还想不通吗?”
“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为什么在那边想要抓喻丛安归案的时候帮他打掩护?一腔痴情喂狗这根本不像你妈会做的事。”喻群涯说,“她不应该这样的。”
俞助理:“姑姑,这很简单,”他打了转向灯,在红灯前停下,“总有人会为情所困所伤、贪嗔痴傻,我母亲恰好是那种人。仅此而已;那些您一世一世陪伴过的中间,不也有这样的人吗?”
“那本身是不一样的——”
“那是一样的,姑姑,那只是感情而已,”绿灯亮了,他转动方向盘,在下过雨的路面上留下即逝的痕迹,“我母亲选择了感情,是她恰好有一个契机能够选择——我父亲带她私奔,他们就到地上,有了我,再之后我的父亲贪恋地上的酒色财气,他犯了错,我母亲包庇了他,因为感情,是这样。”
“……这不是简单的一句他犯了错就能够解释的,”喻群涯用红色的烟头在空气中某一个平面画了一个三角形,“他犯的错影响了无数人的生活——如果是这样你敢说这件事是因为感情吗?”
“我听闻族中已经尽力弥补了大多数损失。”
“族里现在剩下一群废物,”喻群涯小幅度地勾了勾嘴角,“满脑子宿命天道,你觉得他们能弥补多少?和喻丛安的破坏力相比如何?九牛一毛杯水车薪螳臂当车,而已。”
俞助理把车倒进车位:“......姑姑,我发现你在地上学的最好的是骂人。”他按下仪表盘上一个按钮,对后座的人说,“诸位,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喻群涯等他松开按钮解安全带的时候才说:“岚枝把口字旁去了,是说祸从口出。”
俞助理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岚枝”是他母亲的名字;他点头,说应该是的。
所以呢?所以呢?应苔靠在喻群涯身边,你和小帅哥在前座私聊了什么?
“他妈妈,我想想,”喻群涯和她慢慢晃着,拖着行李箱,“就上次我和你去看的那位。”
应苔表达适当的惊讶:“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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