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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骆蔚颜生硬地开口，“能不能尊重一下什么都不知道的听众？”

然而她的意见很有道理，方灏鸣对她微笑诚恳道抱歉；“这是浮魂，”他温和地解释，“非正常死亡后人的灵魂被用某种方式储存——或者叫囚禁之后会出现精神紊乱、记忆缺失等现象，巫师利用这种灵魂的不稳定性输入信息使灵魂听从施咒者意志，时间过长之后灵魂精神被彻底破坏，失去方向感，找不到转生的门路就会在一个特定的区域逗留，变得稀薄，称为‘浮魂’。”

浮魂从方灏鸣说完米莉亚的故事之后一直保持沉默，怔怔地望着方灏鸣，过了片刻缓慢地问：“她……死了……？”

“画尊，”突然有女声，像被打翻了的一坛旧雪，冷的剔骨；从桅杆后头传来，一个女人走出来，穿的玲珑广袖，她冷冷地远远看着方灏鸣，“你真是无情道苦修者。”

白裕思略惊讶道：“秋弦小姐——”

喻群涯小声逼逼：“这艘船真的鱼龙混杂，怎么什么玩意儿都有，方灏鸣——”

“你和你的小姊妹们都回去休息，”方灏鸣的微笑彻底消失，随后他转向白裕思，“老白，你带他们先——”

“你也欠我东西！”秋弦提高声音，“你说啊，他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

方灏鸣皱眉：“这么久了，我每次碰到你都要跟你解释，他是被姓俞的贴了两张符大喊着我不做人了然后跳下去的。”

“他是大内第一高手，”秋弦咬牙道，“俞璁这种渣滓怎么有机会能近他身？”

她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平静，抬头时又只剩下满眼冰冻；白裕思招呼Themis的几位也不是，不招呼更不是，应苔低着头挑了挑眉，拉着他无声地挪向甲板边缘，小声说我们就安静如鸡地看个热闹。

方灏鸣叹气：“大内第一高手又不是不会失误，俞璁也是狠角色——”

纸张被“哗啦”抖开的声音，一张泛了黄、看起来脆弱至极的纸被秋弦高高举起，上面龙飞凤舞几排墨字，“你自己看，”秋弦说，“这是医生给你宝贝妹妹开的药方，”她走到同浮魂并肩的地方，“内功至纯之士的心头血——方婷芝为什么活下来了？”

“因为她本来就不该死，”喻群涯向前跨了一步，手插口袋，“内功至纯的也不是你家小甜心。”

骆瓷歆在那一边突然说：“是魏笃钦？”

骆蔚颜像看怪物一样转头看她：“你又是在干什么？”

素涟绮：“阿歆……”

安舒鹤掐着喉咙的手慢慢放下，她艰难地撑着地站了起来，看着对峙的几人喃喃：“她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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