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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爱情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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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子午出差回来脸色很差。他觉得自己没完没了地纠缠在老板娘的隐私上。

更糟糕的,从曼切斯特大学带回来的消息,可能是裘严不愿意听到的——

“找错人了。那个在读的万英,不是照片上的姑娘,人家是华裔,地地道道的英国人。保留了中文名只是因为她觉得中文名字很酷。”

裘严皱眉:“你是说,两个一样名字的女孩儿?”

覃子午累得只点头不说话。

“所以那个贫困女学生呢?她不在国外念书,那在哪?”裘严问。

覃子午用委婉的目光回答他:“我觉得你不想知道。”

裘严摔了手里的钢笔,厉声问:“还有什么我不应该知道?”

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覃子午把钢笔捡起来,那是裘严尊敬的长辈送的,轻易不摔。

“我回国之后重新从当年的资助项目开始查起,戴先生资助的万英考取了政法大学之后只读了两年,在大三开学不久办理了退学手续。学校办事处的老师说,是戴春城的秘书佘秀来办的手续。”覃子午慢慢地说。

见到裘严的脸色一点点暗下去,他提心吊胆地憋着气。

“我不敢再往检察院查,怕那边有所察觉。所以,我找了政法大学当年的通讯录,联系了几个同届的法学系学生问情况。”覃子午把一个录音笔递过去:“根据学生的说法,大二期中考试期间的某一天,万英在学校教学楼坠楼了。这件事在学校传得风风雨雨,隔天校方强行压制了学生舆论,不让讨论。当时学生们之间确信,她是被……推下教学楼的。”

他不想用“谋杀”这个词,他怕裘严当场把钢笔捅进他的喉咙。

裘严噌地坐直了身体,两手攒紧:“死了吗?”

覃子午说:“救活了。你别紧张,警察后来介入,调查结果是意外坠亡,不是人为。学校的网站上现在还可以查到警方公布的结果说明。但是,因为戴先生当时也在坠楼现场,所以他不可能免于猜疑,才有了学生们之间被推下楼的说法。至少有三名学生跟我说,万英喜欢向同学炫耀有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在检察院工作,而且是身居高位的检察官。”

“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住在六零二医院,就是原来省医的附属精神病专院。”

“摔坏了脑子?”

“嗯。认知障碍、焦虑、躁狂、自杀倾向……主治医生说她曾经两次尝试上吊。她住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差不多就是退学时间,和床照拍摄的时间相差了大半年。我算了一下,坠楼后她还在省医治疗了四个月才到了六零二,这样时间点就基本上对了。”

覃子午也知道自己挖得太深了,到此他决定回来向裘严汇报。他自己也说不好是什么感受,警察的调查结果虽然是意外坠亡,但是戴春城和警察之间的关系毕竟亲厚,他要混淆一下是非太容易了,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位高权重的检察官和无依无靠的女学生对立,那肯定是检察官被床照勒索后,愤而杀人灭口,再联合警察压制真相,造出女学生出国留学的假象。

如果要证明真相,就必须去警局具体了解调查结果的细节。但是裘严有没有这个勇气呢?他能不能接受睡在枕边八年的爱人是个潜在的杀人凶手?

裘严闭了闭眼,很难说这一刻他在想什么。

最终,他说:“我相信他没有杀人。”他的嗓子干哑疲惫:“他不是这样的人。”

覃子午终于能喘气:“我也相信戴先生的人品。”

戴春城也没有必要这么做。一来,万英无依无靠,只凭一张床上的艳照她是拿捏不了戴春城的,检察官有很多方法可以摆平这件事,远远比杀人灭口付出的代价要小。二来,戴春城的作风谨慎小心,连走关系送钱都不收,他有一千种杀人灭口的方法,甚至可以让人直接消失(他做不到戴玉山也能做到),都比大庭广众下推人坠楼要隐秘。

裘严问:“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覃子午回答:“05年10月。”

裘严突然睁开眼睛,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嘴唇紧紧地抿住。

05年10月有什么问题吗?

覃子刚想问出口,一拍脑袋,暗道坏了。05年11月是裘严参加大学一百二十周年校庆的日子,正是裘严和戴春城相见的时候。也就是说,在万英被送进精神病院后的一个月后,这位戴先生若无其事地去了大学校庆的游轮派对,当天就和一位年轻的科技公司创始人恋爱,成就了令人羡慕的金玉良缘。

覃子午劝道:“你别多想,可能只是时间凑巧……”

裘严冷冷地看他:“什么叫时间凑巧?”

覃子午知道他已经想坏了。戴春城也许真的没有杀人,但是警方介入了调查,他当时必定处在风头浪尖上。一个月不到他就跑到大学校庆上领回来一个男朋友,而且高调宣布恋爱。那时候裘严在国内没什么人知道,一个小破科技公司既没上市又没有名声,而戴春城是明日之星,围着他的狂蜂浪蝶能把太平洋扇出浪来,他找了个无人问津的裘严恋爱,亲自带着人进圈子交际,人家都问,这是谁呀?

他们羡慕裘严攀上了戴春城,裘严也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多少人伸长了脖子近不了身,他一顿饭的时间就把戴春城搞到了手,在游轮上接吻,在烟花下求爱,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戴春城真的是因为爱裘严才和他在一起的吗?还是只为了找个圈子里不熟悉的人,转移掉其他人对万英的注意?

他们的爱情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佘秀在覃子午离开医院的第二个小时就给戴春城汇报——

“护士说有个年轻男人早上到住院部查了万英的房间号,和袁医生聊了大概半个小时。他说他是万英的老乡,受父母托付来看望。我联系了万家,那边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护士说,看打扮像个白领,而且挺有钱的,说话很礼貌。监控录像截取的一张照片您看看。”

戴春城认出是覃子午,他没说话。

佘秀敏锐地察觉不对劲:“检察长?”

戴春城说:“这是裘严的秘书。”他僵硬地举着手。

佘秀大骇,第一反应是请罪。但戴春城知道不是佘秀失职,裘严想知道的事情,他迟早也会知道,防是防不住的。他只是没想到裘严的动作会这么快,明明在家宴上他还温柔地安慰他、焦急地替他想办法对付孙家,仿佛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

戴春城的心沉到了底,裘严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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