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第十章私生子风波
祭祀一结束,来因就被商止槐见缝插针地拉着去见了那几个集团高层。虽然他们看着来因时都非常和善,但来因没当回事儿,能混到这个位置都是个顶个的老狐狸,明面上对你笑,心里指不定在编排他是个江湖骗子呢。
做完祭祀来因就打算开溜了,没想到临走前被商止槐叫住了,还要他来参加第二天的开业剪彩,老板亲自邀请的来因不好推脱只能应下了。
说起开业剪彩来因还真的参加过那么一回,神学研究中心的开业仪式。那时来因没成年,在天师行业里连根腿毛都不是,神学研究中心的剪彩仪式打八杆子都轮不到他。没本事不要紧,来因可以“拼爷”呀,来因的爷爷是元老级的天师,托爷爷的福,这个象征着天师行业里程碑的开业仪式就被他给混进去了。
按道理说什么场合就该穿什么衣服,神学研究中心开业那天,到场的众人一水儿的道袍,那么酒店的开业剪彩就得穿正装了。来因回到家就开始翻箱倒柜,他平时穿的都是T恤和运动裤,唯一的一套正装还是四年前参加玄学峰会的时候买的,最普通的黑色三件套,来因自认为再藏四年都不会过时,他要是不长胖就能指望着这套衣服用到老了。
剪彩那天来因起得更早,可还是迟了一步,他到场时酒店门口已经站满了人。开业仪式的排场跟昨天的祭祀完全不能比,这回不仅仅是集团高层到场了,连媒体、集团代言人和合作公司的领导都来了。
来因现在没有叫得出口的身份,入场后他就悄咪咪地藏在了人堆里,想等仪式结束再偷偷溜走,也算是参加过开业剪彩了。但许多时候想法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商止槐一眼就找到了他。
商止槐所在的位置是媒体摄像的中心,周围站的那些个都是大人物,来因自是不想过去的,他即兴发挥起了自己拙劣的演技,假装没看到商止槐的招呼撇开了眼。
戏是奏效了,但架不住商止槐的热情好客,见来因没注意到自己,他直接吩咐赵胜景过来找人了。既然躲不过,来因只能带着一脸假笑跟着赵胜景走到了商止槐旁边。
来因虽然是个生面孔,现场人多,他站在旁边也引不起什么注意,但商止槐对人殷勤的态度让前排的记者们起了兴趣。有人猜测来因可能是某个未露过面的大股东,可来因年纪不足以支撑前面那一个猜测。更多的人认为来因是商止槐的私生子,因为有个更有力的证据摆在眼前,自打来因站在那儿开始商子都的脸就一直黑着,但事实上商子都只是有点排斥相机镜头。
假笑的来因根本不知道记者们已经脑补了一出嫡庶夺权的豪门狗血大戏,他正贴在商止槐耳边小声地说话,“商总,我站这儿不合适吧?”
商止槐拍了拍来因的后背,“哪里,你是芷岚的男朋友,那就是我亲弟弟,自家的酒店开业,你怎么会没资格站在这里。”
来因顿时有点感动,那可不,他也非常希望商止槐是他亲哥啊!
商止槐和来因的这个互动看在记者们眼里更像那么回事儿了,但记者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把来因当做商止槐的儿子,商止槐却只把来因当成他弟。
剪完彩,来因还顺带着参加了开业酒会。来因人生不熟,全靠商止槐给面子,但商止槐作为集团的领导人正忙着应付那些“什么总”,根本顾不上来因这个“亲弟弟”落单的来因瞬间觉得自己就像跟木桩子,走哪儿哪儿碍眼。本来他还可以找商芷岚搭搭话,可是那个大艺术家三天前飞去美国参加双年展了,连昨天的祭祀都没到场。
来因端着杯橙汁靠在窗户边看这一屋子的相互奉承的人,更觉得没劲了。视线转了一圈,他在斜对角的地方瞥见了商子都和赵胜景,那两人好像在聊些什么。赵胜景背对着他,但来因能从面朝着他的商子都脸上看出这两人的谈话貌似有点不快。
上回吃晚饭的时候来因就觉得赵胜景的身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总裁秘书,这中间怎么可能没点关系。这会儿见到了商少爷和赵秘书,来因脑中突然迸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赵胜景该不会是商止槐的私生子吧!
若是按照这个逻辑来,那这俩人现在的争吵就说得通了,正房的儿子看不惯小三生的儿子呗。而且来因还发现了很重要的一点,开业和祭祀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竟然都没看到商夫人出席,这是不是说明了商止槐因为私生子的事情跟夫人不和。
经过一番有理有据的推理过后,来因彻底被自己的想法说服了。
今天全场最冤的大概就是商止槐了,明明什么都没做,一天之内凭空被人臆想出了两个私生子。
来因还想再看会儿戏,商子都突然转头朝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商子都不知道跟赵胜景说了什么,赵胜景也回头望了来因一眼,紧接着商子都就撇下赵胜景往他这边走了过来。直到商子都站到了来因面前,来因还是一头雾水。
商子都给来因使了个眼色,“跟我走。”
赵胜景的视线还没有移开,商子都已经往外走了。来因就算再不明所以此时也看出来了商子都是想甩开赵胜景而拿自己当了挡箭牌,正好来因也不想继续在宴会厅里待下去了,索性就合了商子都的意,顺便再打听一点豪门秘辛。
大堂、前台休息区和宴会厅都有记者在,要出酒店就得应付那些人,商子都直接顺着内部通道带着来因去了后厨。酒店备了三间厨房,酒会的餐饮用度只需要用到其中一间,其他两间都是空着的,商子都有后厨的钥匙,他带着来因进了最中间的厨房。
“赵胜景跟你家什么关系?”关上了厨房的门,来因就忍不住问道。
商子都从玻璃橱柜里拿了一瓶汽酒,用案台上的开瓶器撬开了盖子,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赵胜景是我爷爷已故挚友的孙子,双亲早亡,他一直跟奶奶住在山里,开始我们家只是给他寄钱资助他上学,但十年前他奶奶意外去世,我爷爷让我爸把他接到家里,他成为了我爸名义上的养子。”商子都意外地没有隐瞒,在他看来赵胜景的身份根本不值得一提。
“怪不得。”来因听完后喃喃地念道。可这样的话有一点就说不通了,商子都他妈为什么从没出现过,既然赵胜景是养子,那跟商夫人应该没有冲突才对。
来因问:“为什么商夫人不来参加开业典礼?”出口后来因立即意识到不对,他忘记考虑另一种极端情况,万一商夫人已经过世了那他这句话不就相当于在揭人伤疤吗?
庆幸的是商子都没有马上变脸,他似乎对这个问题见怪不怪,如实说道,“我妈是诗人,这会儿她正在柬埔寨采风。”
来因:“... ...”真是一家子奇奇怪怪的人!
“咕噜”一声打破了沉默,这个声音在空旷的厨房中被成倍的放大了。
来因却不觉得尴尬,坦然地问道:“有吃的吗?”
商子都说,“这里只有生鲜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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