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进场（2/2）

顾清觉得有意思，说：“你来的路上不还说人家老么”

李小旭说：“那我是没见过他！像这种长相，到了40岁也还是大！帅！哥！”

“对了，他弟弟，就是小蒋总，你见过吗，是不是也这么好看啊？”

顾清说：“嗯，见过了，也…也好看。”

李小旭冒出星星了，直道自己太幸福了，摊上个这么福利的项目，还表示联络小蒋总的任务包在她身上了，保证完成任务！弄得顾清哭笑不得。

玩笑过后，一行人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李小旭负责整理财务方面的资料清单，另一位法务方面的同事负责整理法律资料清单，而顾清则拿着许薇薇发来的公司员工职位表思考这周可以安排哪几场访谈。

不用说，公司的两位老总是应该最早访谈的。整个萤海的历史沿革和经营现状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但顾清也不好直接与他俩联系，想了想还是先联系了许薇薇，拜托她敲定两位蒋总的时间。

午饭时间，许薇薇敲门进来邀请顾清共进午餐，顾清自然答应，李小旭他们却推说中午要在附近逛逛买点水果，先溜走了。

在餐厅时，顾清见许薇薇欲言又止，本以为许薇薇是有工作要谈，便说：“薇薇，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想到许薇薇放下餐具，用纸巾小心地擦了擦嘴，说：“顾清，我是想问….你和崇山…就是小蒋总，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顾清觉得疑惑：“你怎么这么问？是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许薇薇忙摇了摇头说：“那倒没有，我是瞎猜的。因为今天我电话里跟他说你想约他的时间做高管访谈，他说…” 许薇薇顿住笑了笑，看着顾清说：“他说要你自己跟他说，还有，你有他的号码的，没必要通过我。而且，以后你找他，都不需要通过我。”

顾清简直啼笑皆非，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怕的就是工作中和蒋崇山接触过多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没想到蒋崇山倒浑不在意。只得对许薇薇说：“我们之间算不上过节，只是旧相识。”

许薇薇显然对蒋崇山也是像长辈对晚辈一样疼爱，为他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是怕你们曾经有过什么不愉快才跑来问你。最近两周我跟你接触下来觉得你人不错，是个很踏实的人，崇山呢，虽然脾气有点大，但从不随便为难人的。既然你们之间没有过节，想必他只是想跟你直接联络，没有预备为难你的意思。“

顾清都忍不住想笑出来了，“他经常在公司为难别人吗？”

许薇薇也忍俊不禁：“算不上吧，只是喜欢‘拔刀相助’。”语气透着调侃。

她说：“萤海从一成立我就跟着蒋总，崇山在出国前经常会来公司找他哥，兄弟俩感情很好。后来回国，他又直接进了公司帮他大哥的忙了，算是学以致用吧。别看他年纪不大，管理公司却是有一套。蒋总名下不止这一家公司，并不时常在萤海呆着，所以平时很多事都是崇山拿主意，他对于员工一向是奖罚分明的，有一回他无意间知道了有经理抢一个新员工的功劳，那个新员工因为是刚来的，做了优秀的客户展示方案被人拿去当成自己的却不敢说，经理在茶水间还跟人吹嘘这方案是他熬了两个晚上做出来的，气得崇山让那个经理再给另一个项目做一个好方案出来，做不出来就说明他抢了手底下人的功劳。后来那个新员工还被他调过来跟着他自己干，现在已经是他的得力干将了。”

这顿饭吃得非常愉快，许薇薇不仅人长得美，讲起故事来也是一流，不消一个小时，顾清已经在脑海里留下了好几个关于蒋崇山的小故事，有他坚持要破格提拔年轻的员工，还有他和对手公司争客户时在酒席上拼酒喝多了闹的笑话。蒋崇山的这四年，也是顾清没有参与的这四年，在言谈间生动了起来，蒋崇山仿佛还是那个他，爱憎分明，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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