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阮叙朝站在自己的发廊小屋里,很懵圈,今天晚上又是如此惊心动魄的一晚,他有点承受不了。
作为一个年轻的Tony老师,阮叙朝从不出卖色相拉生意,从不殷勤动用嘴皮子进行软性营销,他可谓是全城最佛系的剃头匠。
不问烫染洗,不会和你商业互吹,他只负责剪剪剪,来者一概只收20,如果是年过60的老人家,还能享受半价优惠。
阮叙朝始终觉得,他这家几平方米的小店很大原因是价格感人才有幸在城中心的一条老街上生存下来。
又或许还是因为价格感人,节假日和周末到来时,顾客们有时还需要坐在门外的小马扎上排队。
可再怎么在年逾花甲的爷爷奶奶和不知道审美为何物的小屁孩们中间受欢迎,那也不可能把口碑传播到嫌疑犯群体吧?
但有时事情总是那么神奇,神奇到让阮叙朝这个科学唯物主义者都不得不往玄学的方向偏一下。
一个小时前。
月黑风高,阮叙朝又在一边看店消磨时间,一边等待睡意来临。
平素接近凌晨这个钟数,基本上很少有人回来他这里剪头发,他瘫得毫无形象负担。
可就在他有些睡意的时候,挂在门口的铃铛声突然响起。
瞌睡虫被赶跑,阮叙朝揉了揉眼睛,起来干活,但看到来人的装扮,他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来者全身上下全副武装,帽子口罩围巾背包全齐了,只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疲惫中又带着警惕。
这位的装扮和几天前那位有九成相似,难不成又是送上来的吗?阮叙朝的内心充满怨念和无奈。
那晚,同样月黑风高,他也是在差不多情况给那位装扮相似的客人剪头发。
阮叙朝深知每人都有各自的审美和习惯,谁还没点个性咋滴,他自己也不是常年戴着口罩服务嘛,所以他一开始的确是兢兢业业为那客人剪头发。
谁知,越剪越觉得眼熟。
阮叙朝在脑海里扒拉没多久,凭借他出色的记忆能力和五官辨认能力,认出那位是电视经常轮播的逃犯,并成功秘密报警,最后逃犯被抓拿归案。
“剪头。”
粗哑的声音把想的出神阮叙朝给拉了回来。
阮叙朝本来就不会怠慢客人,现在他也不敢怠慢疑似是有“尊贵身份”的这位。
“来,这边请。”阮叙朝拉开正对着镜子的藤椅,待这位顾客坐上后,又麻利地把蓝色的理发布给围好。
这位与众不同的顾客一脱下帽子,阮叙朝深吸了一口气。
已经成捋的头发明显表明,这位神秘的顾客已经很久没洗头了……
阮叙朝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他的店白纸黑字写着“不洗不染”,那他必定执行到底。
“您想剪个什么样的头?”阮叙朝眼神诚恳地问。
顾客貌似很不耐烦,语气并不友好地回答了两个字,“平头。”
阮叙朝察觉出这人似乎并不想说话,他也不敢捋老虎须,打算安安静静地干活。
电推剪剃到鬓角处,阮叙朝清了清嗓音,“大哥,不好意思,这鬓发需要处理一下,我能稍稍拉下您耳边的口罩绳吗?免得不小心弄断了。”
客人深深地看了阮叙朝一眼,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好几秒,这才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口罩挡住了阮叙朝大部分面容,但微微弯起的笑眼还是表明了阮叙朝有客气地笑了一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阮叙朝小心翼翼地拿起电推剪,小心翼翼地拉开那条白色的绳索,顺势带起口罩边,快速地瞥了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整个确认过程迅速无比,但对阮叙朝来说,这几秒绝对可以排得上他人生心跳飙升榜的TOP3!
其实刚才那人脱下帽子露出额头的时候,阮叙朝已经有几分确定。
中午时,他无聊看小电视,新闻节目把某些在逃嫌疑人的照片一张张地放出来,希望热心市民认出后给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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