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4（1/2）

陈明家中

“李向北。”陈明叫了声。

“哎，我在呢。”

李向北在陈明身边学着他叉起腰看面前凳子上怯怯的张恒。

陈明看李向北一眼，发现这死崽子学他叉腰，伸脚轻轻踢了下他小腿，“别学我。”

李向北老实的放下手，又背在身后。张恒看着两个人这样，倒是嘻嘻地笑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小恒，你饿不饿？哥哥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陈明在张恒面前蹲下，一脸慈祥(？)

“明哥你是叔叔，我才是哥哥。”

陈明闻言转头，一脸鄙夷的看着李向北:“你和他一样，都是小崽子。”

张恒一听，立刻出声反驳:“刚才还叫我小恒，现在就叫我小崽子，你才小崽子，你们俩都是。”

李向北噗嗤一声笑出来:“是是，我们是。”

陈明挂着个苦瓜脸跑进厨房，李向北在客厅领着孩子看钢铁侠。

电视和客厅中两个人的说笑声让陈明没由来的心里一暖。

他翻着锅里的西花，认真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家的感觉。

从他二十五六独立到攒钱买下这套房子，他就没觉得这地方是他家，充其量可以说这是住处。

他一高兴就准备再做两个菜，从厨房门口探头喊李向北。“李向北你能吃辣吗？”

李向北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影，下意识回了句我吃，等到陈明端上了八个菜一个汤，并且李向北发现其中五个菜带辣时，他傻了眼。

记忆中明哥好像问了自己能不能吃辣，然后我说了啥……好像是……能……

坐到饭桌上，李向北一边小口嘬着汤，一边抬眼瞟那两个人。五个辣菜两个人是一口都不动。

李向北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李向北啊李向北，你这不是嘴欠吗？这下可好，人家就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要是不吃，那就太不是人了。

李向北把筷子剩下那几盘中看起来不太红的，放进嘴里，感受着那辣味从嘴里烧到胃里，辣的他直想叫唤，最后吃着吃着忍不住了，直接喊了一句 :“爽！”

另外两个吃饭的人抬头用看弱智的目光看向李向北。李向北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太好吃了，没事儿，你们继续。”

陈明听了之后，低下头想接着吃，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又抬头盯着李向北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这小子怎么这么白？

“你怎么了？”陈明筷子碗一撂，跑到李向北旁边，“你脸怎么这么白？哪儿不舒服？”

李向北一听这话，差点儿哭出来，这让他怎么说。

“他胃疼，辣的吃多了。”张恒放下碗朝那两人认真的说。

“胃疼？你不能吃辣？”李向北尴尬的摆摆手，“没有，就是吃多了。”

陈明看那几个盘子，“可你吃才不到十口。”

李向北闭了嘴，陈明一言不发地将李向北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让他站起来。

“小恒，你在去看会电视行吗？”

张恒点了点头，抱着陈明饭前切好的水果坐到了沙发上。

李向北被扶到卧室这一路上，陈明一句话都没有说，把他扶上床。

陈明给他盖上被子，转身准备出屋。李向北凭借警察的机敏反应能力，抓住了陈明的手。

“明哥你生气了？”陈明把他的手又放回被子里。

“我怎么不生气？”

“明哥，我不是跟你见外，然后假客气什么的，我就是……”

“你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儿你知道吗？不能吃辣就放在那儿不吃呗。好了，现在你小脸儿一白往这儿一躺，我担不担心？你脑子有没有点问题？自己捂一会儿，我去煮粥。”

李向北规规矩矩躺好，等陈明煮好了粥，又和张恒说完几句话回来时，李向北已经睡着了，陈明端着粥叫他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好把那粥热了一遍又一遍。

李向北睡了有三个小时之后，陈明叫他起来把粥喝下去，然后又睡着了。

……陈明差点儿骂他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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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可一大早刚进警局就看到厅里坐着一个眼泛泪光的女人，因为之前看过她的照片，知道他是张仁的妻子王朴春。他走过去，到了一杯水递给她。

“王女士节哀。”

王朴春结抽噎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希望你能积极配合。”

陈明走了过来，“周队，已经准备好了。”又看了一眼王朴春，“王女士，跟我来吧。”

王朴春拿纸擦了擦眼泪，跟着陈明去了审讯室，周彦可敲了江文止办公室的门，推开，看着止笑了下，“走吧，一起去审讯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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