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5（1/2）
“哪屋？”跨越半个国家飞回来的李中平快速穿梭在走廊上，地扫着病房门口的信息卡。
“哎呦局长慢点，这边这边。”陈明一手把刹不住闸的李中平拉回来，为他开了江文止病房的门。
周彦可跟着信息组忙活了一晚上，这时正趴在江文止的床边补眠。
听到开门声，周彦可抬起头来想看个究竟。
看到开门的是陈明本想接着趴下去，可看清随着进来的人后，他居然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李中平见了他这幅样子，也怔愣在原地。片刻后，他几乎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走到周彦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臭老头，你上哪去了。才回来”周彦可平复情绪，换上一贯听起来找打的语气。
李中平忽然愣了一下。
周彦可自从警校毕业，很少再当着面这么叫他了，他表面上吊儿郎当，办起案来却严肃的不行，以前办完案子在家聚会的时候，周彦可因为案子的事儿有些感慨，多喝了点酒会这么叫他两声。警局的时候都是很尊重的叫李局。
这孩子……
“彦可……”李中平张了张嘴，许是因为迟迟不归而感到心虚，也没找出什么回答他的话来。“是师父不好，这种时候都不在你们两个身边。”
周彦可小心思其实细的不得了，不敢在手下面前说着丧气话，想找这老头的时候又找不着……
其实周彦可特依赖一些年纪大的长辈，父母不在身边，李中平是他在这些事儿上的全部寄托。
看李中平那副样子，周彦可也没好多说他什么，“哎好了好了你，我又没怪你。”起身给李中平让了位置。“坐吧。”
“小止怎么样？来的路上我听陈明说，脱离危险了，什么时候能醒？”李中平坐在凳子上，看着江文止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不禁心疼起来。
“说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得看个人体质。快了半个月，慢了就……”陈明停顿了一下，而停顿处没有说出来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没事，过两天就该醒了。”周彦可站在床的另一边，他下意识的摩挲着江文止的小拇指。
小小的动作并没有被屋内其他两人看到，周彦可看了看江文止那双紧闭的眼睛，又默默在心里对着自己说了一次，他很快就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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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可。”回到警局，李中平叫上周彦可一起到了他的办公室。
“现在，师父有几件事要跟你说。”
李中平严肃点表情让坐在对面的周彦可不禁扳直了后背。
“你说。”
李中平只会在两种情况下称自己是他师父。
要么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要么是他觉得对不起自己时。
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前者。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去Y省吗？”
周彦可点点头:“因为全国的优秀司法执法部门领导者都去那交流了。你也得去。”
“对。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在那里待着的时间长达一月之久吗。”
周彦可摇了摇头。他知道一般这种老头聚会会磨磨蹭蹭很长时间，但这一次是真的超出了正常时间。
“最近，有点麻烦。”
“什么？”
“你待会别激动，听我说完。”李中平知道周彦可的脾气，先跟他说好。
“这次出去以及会议期间，都非常正常。但是在会议结束后的晚上，我的房间收到了一只盒子。我以为是会议上见到的老友送来的，”
李中平看了周彦可一眼，继续说，“但我没想到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放了一条被大卸八块的小蛇。嘿。给警察局长送这种东西。”李中平轻笑了一声。
“我去开会的嘛，怎么会带人去。当我在当地警方的帮助下找到那个送东西的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自杀。他就像没存在过，什么资料都找不到。他死了，就是真的不存在了。就好像知道我要来一样，他用刀在自己胳膊上写着，下一次就是你。那天晚上我回酒店的时候，我又收到了一个箱子。里头还是同样的内容，我真是不明白，他们觉得这么做能唬到我，那我就混不到这个局长的位置了。”
“所以没找到人？那送给你的两个箱子呢？”周彦可还是急得拍起了桌子。
“没有价值，留在那边了，而且飞机上怎么能带那种东西。”
“后来呢。”周彦可紧抿着下唇，开口问道。
“后来。”李中平叹了口气，靠上了椅背。“就差一点，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酒店的自动灭火装置突然启动了，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可唯独我房间的装置没有，我还在那里。我意识到不对还要感谢那些住店的客人，他们声音太大，把我给吵醒了。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人的刀，都伸在我脑袋旁边了。”
李中平略歇了一下，继续说，“我的晚饭被动过手脚，还好没胃口只吃了几口。我当时整个人当时都晕晕乎乎的，就跟人打了一架，还没打过。我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还好是二楼，下边还有东西给我缓冲，没摔死我。一帮人过来把我扶起来的。那人从窗户里看了我一眼，就转了身。然后，他在那屋扔了微型炸/弹。应该是不想留下痕迹。”
“这……”周彦可一时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是想告诉我，跟这次的案子，有关？”
周彦可确实没想到……怎么，怎么会这么严重，自己差点见不到李中平那老头了。他根本不敢想……
“是。”李中平点了点头。“你最近也小心点。”
浑浑噩噩的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周彦可好像被抽了魂。李中平的话让他有些慌神。
第一次是江文止，第二次是李中平，次次都下死手，两个人都有幸逃了一劫。
以前的案子最多是让他有些难受，替受害者难受过，也替凶手难受过。
而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这次……不一样。
可，为什么不是他？打来的电话都是给他的，为什么被伤害的却不是他。
四舍五入一下，这就是冲着他来了？所以，下一次也不会是他，而是他身边的人。
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眉头也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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