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星火之祭（炎上）（2/2）

寒澈像变魔术一般摸出了两张ID卡，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林烁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挑了挑眉，语气肯定：“你刚才没有看到他是怎样把它投入我口袋的吧？”

林烁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

“走吧，技术部长，客串出演一下情报间谍？”寒澈笑容温润，步伐轻快完全不似踏在炎上的赌徒，仿佛只是要出个远门长长见识的旅者。

空中盘旋着为了宣传新电影《荆棘》而在各处繁华之地飞行穿梭的小型飞机，四周来来往往的游客络绎不绝，林烁看着有些自负的寒澈，觉得他可能在下一秒就要来一次信仰之跃。

“我们入侵后大约有二十分钟偷取他们的绝密资料，不过我建议十五分钟内结束，因为我可不希望我们亲身试试初次投入实战的雷射炮②的威力啊。”

“嗯，在远处欣赏才合适。”林烁森绿色的清眸一转不转地盯着寒澈，觉得寒澈严谨认真的样子格外令人心安。如果要林烁寻一些形容他的语句来，他大约会笑称他为“跃于炎上的舞者”，以比喻寒澈亲赴危险却依旧完美而镇静的姿态。

听林钺说，一向做事全凭自己喜好的韩弈博近日来一直派暗人在保护寒澈，他们隐匿得极好，连寒澈本人都未察觉，不然他早就着手查探其用意了。这位碧海庄园的领主，对这位初出茅庐却未尝一败的教父，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思呢？虽然一时不得而知，可此时的林烁因为暗人们的存在而更大了几分胆子，跟着寒澈钻入了作为塔基柱之一的密道之内。

林烁的父母都是出色的科学家，兄长更是连跳数级拥有一博一硕学位的天才，他自己亦是个独立自主、逍遥自在的人，当同龄人还在因父母的不重视而叛逆的时候，他已经能一脸无所谓地跟网友聊着天幽默地称自己为“性爱的意外产物”，会像看滑稽戏一样看那些明明很不如意却拼命吹嘘夸耀自己生活的可怜虫。

韩弈博数月来常常去往Incredible拜访寒澈，林烁偶尔会陪伴在侧，曾听韩弈博剖析寒澈：“您，宁要血淋淋的真相，也不要空有其表的梦幻……”

或许我很赞同这样的人吧。林烁这样认为。

不去抱着谴责之心，反而怀着好奇，林烁随着寒澈穿梭于形形色色的容器间隙之间，对着沉睡在五颜六色的溶液中的人类躯体坦然地扫视而过。

“上次你见过那个宇一的朋友余晖，他就是在这样的场所出生的。”寒澈很随口地说了一句。

林烁却很异样地手颤了一下，是在寒澈看不见的角度。

二十分钟后，早已在宣传专用飞机上蛰伏了许久的律和焱之收到了攻击的命令，他们驾驶着Martyr对着圣芙蕾雅水晶塔开炮，将为了使照明采光达到极致完美而大量使用新式钢化玻璃的塔身轰得粉碎，许多观光客亦无法幸免于难，在瞬时之间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

在其中一片废墟之下，一枚蒙了尘垢的钻戒微微闪着光，而戒指的内圈中刻着间宫真的名字。

①艾格尼丝夫人：Agnes，寡妇，女执事，受默顿家族庇护。

②雷射炮：Laser，由林烁所在的特殊技术开发部研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