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五、吓唬你（1/2）

“王爷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妄自揣测的。”秦寥悠悠道，说完他便转身往书房走去，“去吧，早点回来。”

秦灏征挠了挠头决定不再多想，转身正好迎上周昭等人好奇的眼神，他笑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周昭摸着下巴，不怀好意道：“我看你跟镇北王之间怕是有什么不可说的事？进远同我说宫宴之上你莫名其妙消失了一会。”

秦灏征看了常进远一眼，常进远往慕言礼身后躲了躲，讪讪笑了，“我这不是……好奇。”秦灏征看他表情瑟缩，忍不住笑道：“行了，我又没怪你。”他说完这句话，也没回答周昭的揶揄，大步往院外走去。

其他人见秦灏征如此，互相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丞相府如今已经热闹起来了，管家指挥着家仆们搬进搬出地在园子里摆好宴席的桌位，又大声喊着“屏风再摆过去一点”“去把明月坊里最好的乐师请来”“送菜的老黄来了没”之类的，家仆们听着指挥在府里忙这忙那，看见秦灏征一行人还得从繁忙事务中探出头来给他们行礼。秦灏征看着他们也觉得挺累，便摆手：“忙你们的。”

家仆们便满脸感激地继续投入到伟大的事业中去了。

“灏征倒是很体恤他们。”周昭摇着扇子，表情十分风骚。秦灏征打了个哈欠，“还行。对了，你们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慕言礼嘿嘿笑道：“宝珠楼的吴鸯小娘子今日要重出江湖了，这不，叫上你一起去看看。”秦灏征随口问：“吴鸯是谁？”

“跳剑舞的那个，啧啧，她当真是一舞名动昆都城，只可惜三年前她便不再跳了。”

剑舞？秦灏征心中微微一动，他还从没见过，不过他知道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杜子美有诗云“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光是听着便觉得气势如虹，不知这位吴鸯姑娘的剑舞，比之那盛唐时的剑器舞又如何？

“那我真是走了大运了，能在今日一睹大家风姿。”秦灏征微笑。常进远笑道：“怕不是连吴鸯娘子知道你是今儿生日，才特意出来的。”

“你这话若是被吴鸯娘子听到了她会拿剑把你捅个对穿啊！”周昭大笑。

众人都笑了起来，一路嘻嘻哈哈地很快出了丞相府。

刚出丞相府，众人便都愣在了原地。只见府外有一人早早候着了，他骑在一头高大的战马上，为什么说是战马？因为那骏马身上也如它的主人一般披着甲胄。再看它的主人，他身姿挺拔地端坐于马上，一身寒光闪闪的黑甲，黑甲之上有银色流动。这黑甲并不同于一般的甲胄那么笨重，它只是在肩甲处略微宽厚，其他部位都极为流畅地修饰出身体的线条，虽然看起来只是薄薄的一层贴在身上，但是光看它的材质，就知道它的用处并不是只外表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黑甲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脸上戴着黑色的狰狞鬼面在背光的阴影下更显凶戾。

“玄……玄鬼骑……”常进远喃喃道，被那人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一小步。

周昭等人也有些犯怵地往秦灏征身后躲去。

鬼面之上，鬼眼处是镂空的，黑甲人一双亮眼看向秦灏征，鬼面之后传来沉闷的声音：“你就是世子？”

“那不然是你吗。”秦灏征有些莫名其妙，他本以为自己在昆都的“知名度”，应该不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黑甲人像是噎了噎，半晌后他开口，声音中带了点惊讶：“你……你就是世子？”

“你这不就是把之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秦灏征无语地看着黑甲人，而后转头看向周昭等人，“我是不是世子？”

周昭等人连忙点头。

秦灏征于是又看向黑甲人。黑甲人再次陷入沉默。

“王爷让我……来看看你。”正当秦灏征等得不耐烦了准备无视这人直接离开的时候，黑甲人终于开口了。

秦灏征惊讶道：“是元……王爷让你来的？有什么事吗？”黑甲人含糊其辞道：“也……没什么事……就只是来看看。”

这可不像元寰的作风。秦灏征若有所思地看着黑甲人，而后展颜一笑，“那就多谢王爷对我的关注了，替我向王爷问好。”

黑甲人身形摇了摇，很快又恢复自如，“世子放心。”他朝秦灏征拱了拱手，“那末将先行告退。”说完便勒转马头，准备走。

“等等。”秦灏征突然叫住了他。黑甲人只好又驱使着战马转了回来，“世子何事？”秦灏征微笑道：“届时还请王爷让人手下留情，不然让我爹看见了还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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