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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条内裤/十七岁的夏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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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过我二十四岁的生日里会出现邓关。

他是一匹冷酷的,撞开凌冽风雪的孤狼。

因此当他一手拿着恶俗玫瑰花,一手拿着巧克力慕斯生日蛋糕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觉得受宠若惊。

但是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

邓关对我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很多时候我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当我的炮友还是当我的情人。

他在我闭上眼许愿的时候,将我压倒在了餐桌上,而后他粗暴地进入我。

我感觉我背后黏上了一层巧克力慕斯还有未灭的蜡烛。

我觉得很疼。

这是我经历过最疼的性爱,我甚至无法描述那种痛苦。

没有任何准备,整个过程像是一场报复,他幽深的黑眸里全是冷刺,一点点插入我的胸膛。

我觉得我应该流血了。

他说:“胥小欢,你真贱。”

我逞强地扯起嘴角,而后咬上邓关的喉结,轻轻舔了舔,“我爱你。”

我闭上眼,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溢出,没入我的假发间。

完事之后,我觉得浑身散架,邓关却觉得还不够,他把我抱到房间里的大床上,压到我的身上,却不再进入我。

他一把揪下我的假发,露出我薄薄的头皮,我为了戴假发方便,就把头发剃了。

他亲吻我的头皮。

他的大手抚摸我的大腿根,而后向上游移,滑到我的小腹,我的肚脐,我的胸膛,我的锁骨,而后停留在我的脖颈。

邓关的手微微收力,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觉得轻微窒息。

我听到他说:“小欢,你爱我什么?”

他的黑眸里没有轻蔑,没有高高在上,他像是天之骄子,明明同我有着云泥之别,却在此刻跌下神坦,摔得很惨。

他的眼里是我读不明白的挣扎。

他在挣扎什么呢?

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却暂时不想告诉你。

我笑着,握住他禁锢我脖颈的手,不怕死地说:“你的内裤。”

而后他的举动令我变得恍惚而迟钝。

他脱下了他从来不曾脱下的裤子,只剩下一件藏青色银色丝线内衬的内裤,看上去奢华极致。

而后他强迫我隔着内裤将他的舔硬,我乐意之极地照做了。

他从来没有让我给他口。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勃起之后就将我的脑袋推开,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充满着他霸道气息的内裤就已经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觉得兴奋又难受。

我被那种气味霸道入侵,变得迷迷糊糊。

我感觉我的口水沾湿了这条奢华的内裤,沿着我的嘴角淌下,淌入我的脖颈,而后被他舔入口中。

我断断续续地呻吟,下面只有疼痛,没有任何爽感,我却觉得这样就够了。

已经足够了。

我爱上了邓关,我爱上他这样不由分说地作践我,糟蹋我,折磨我。

我爱上了他完全不像冬戈的一切。

我痛得脚趾蜷曲,手狠狠抓住床单,紧紧咬住自己的唇。

邓关没有射在我的里面,他拔出来泄在我的小腹上,而后扯出我口中的内裤,凑近我和我唇舌交缠。

我脑子里昏昏沉沉,透过邓关沉寂下来的黑眸,好像透过了几年的时空,在一片深渊里拾到了琥珀色的亮光,它们缓缓游弋着,汇成一片温柔的湖泊。

我想就这样跳下去,沉到湖泊底部,安心地沉睡。

恍惚间,我好像有人说:“胥小欢,我们交往吧。”

好啊。

冬戈。

我不应该把邓关错认成冬戈,因为他们俩人一点都不像,但当时我的确出现了幻觉,出现了我心心念念一直希望发生的一幕。

但它从来没有真正发生在我的生命里。

冬戈告白过,但是对象并不是我。

那一年我正式度过十七岁的生日,正式地开始失去冬戈。

即使我从未拥有过冬戈。

十七岁的夏天里,我只拥有一个月的暑假,因为八月开始我们就要开始高三补课。

暑假作业又多,我没有拖延症,我喜欢把作业先做完再开始浪。于是我拼命刷题的时候,冬戈就只能和我妹妹一起玩游戏。

暑假开始一周后,很快就到了我的生日。

我以为大家都知道我的生日,我也很期待大家会准备什么礼物。

但是当我早上起来之后,一切都十分的平常,和平时并无两样。

爸爸在家里挥着手臂锻炼身体,妈妈给我准备了早饭,但是并没有我期待的长寿面和两个荷包蛋,我盯着馄饨,欲言又止。

妈妈笑着问我:“小欢,怎么了,没胃口吗?”

我觉得妈妈的笑容很惊悚,于是窝囊地摇了摇头,含泪吃下了一碗不怎么好吃的馄饨。

我怀念生日时可以吃到的两个荷包蛋。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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