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6 · 齐桓的真身（1/2）
“今天你就在营地呆着。”孟越对齐桓说完，背上背包准备出发。
“不是你说我体内的毒已经清掉了么？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行。”孟越反对，“毒虽是解了，但还不能随便走动，得再观察观察，不想给我添麻烦就好好给我留在这里。”
临走前孟越把一个传话机丢给齐桓，“有什么事的话就用这个跟我联系。”
孟越离开之后，齐桓坐在帐篷里无所事事，昨天被蛇咬伤之后孟越照顾自己的情景又在齐桓脑海里呈现。
虽然平时孟越对他厌恶透顶，说话总是嘴下不留情，然而当自己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孟越还是没法对自己撒手不管。
孟越是怎么喂他吃药，夜里守在边上给他擦汗喂他喝水的，这些齐桓都清楚记得。齐桓还记得当时孟越实在忍不住倒在地上睡了过去的样子，其实齐桓那会已经醒过来了，他侧躺在一边看着迷迷糊糊睡着的孟越只觉得他非常可爱，就忍不住把他抱到了怀中。
齐桓想着关于孟越的事情，不知不觉又跑偏了，开始往某个邪恶的方向一路狂奔，齐桓觉得老是这样是不行的，于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比如看看书什么的。
齐桓拿起角落的一本东西翻了起来，结果发现原来不是书而是孟越的工作记事本，里面记载着孟越每天的工作计划和总结。
齐桓从后往前翻看，从笔记中齐桓得知孟越的工作非常忙碌，每天早上不到5点就早早起床过去一直到晚上11点多才结束。齐桓想起前不久因为自己玩乐性子使然而把鳄鱼放任不管，导致毁了孟越苦心经营的一切，当时齐桓只是稍微有点歉意，现在却觉得越来越过意不去。
翻着翻着一张照片从里头掉了出来，齐桓捡起照片一看，相中的人是一位老人和一位少年，两个人笑容满面地坐在饭桌前，背景是一间破旧的房子里，后面的墙面上贴了各种年画以及一个大大福字，齐桓还注意到有一条黄黑纹路的洞穴黑眉锦蛇挂在少年的脖子上，黑乎乎的小眼睛也往镜头这边瞅着，这一定就是孟越的爷爷和小黑苗吧。
从早上起来的时候，孟越就觉得身体有点不太舒服，他的头隐约有点胀痛，走路的时候步子有点不太稳，孟越以为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他独自一个人在树林里寻找被植入了追踪器的金矛头蝮，有个事情他觉得很奇怪，从昨天开始孟越就发现之前被做了标记的那批蛇有一部分都不知去向了。
“这是怎么回事？”孟越自言自语道。
“呼叫孟越，呼叫孟越。”孟越别在腰间的传话机传来齐桓的声音。
“什么事？”
齐桓笑呵，“我怕你闷着，来陪你说说话儿。”
“你那是怕自己闷着吧。”孟越翻了个白眼。
“嘿嘿，就当作是好了。”
孟越：……
“我想问你个问题。”
“有话快说”孟越一边走一边道。
“你说这被蛇咬了会不会像被狗咬那样得狂犬病什么的？”
“姓齐的，我说你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生物没学好赶紧回学校重修去。”孟越无情地嘲讽他，“我问你，你以前当驯鳄师那会儿经常跟鳄鱼打交道，你被鳄鱼咬过没？”
“那是不在话下。”
“那你得传染病没？”
“也对哦。”齐桓笑笑。
过了一会儿。
“孟越，你现在在干嘛？”
“给捉到的新蛇注射芯片。”
“你一个人能搞得定吗？要不我过去帮帮忙？”
“不用，反正你来了也帮不上忙，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孟越将工具放回背包里。
“孟越，昨天谢谢你。”
“应该的。”孟越淡定地说。
果然很不客气呢，齐桓笑笑，“还有，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就是那天发生的三件事情。”
孟越不讲话了。
“我知道我这个人平时做事很随心所欲，很多东西没有仔细顾忌后果就胡乱行动，小黑苗的事情，还有那些蛇蛋和蛇宝宝以及你前任的事情，我都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
“孟越？”
……
“孟越？”
……
“孟越，你在听吗？”
沉默了一会。
“姓齐的，你到底想怎样。”
“孟越，作为弥补我之前犯下的错误，我答应你三件事情，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会帮你完成。”
“我没有任何东西需要求你。”孟越果断道。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好好考虑考虑，没想到的话就先放着，啥时候想好了啥时候告诉我，永不过期，ok？”
孟越不想跟他说话，把传话机的电源关掉，一个人来到海边的岩石上发呆坐了许久，然后才重新起来沿路折返回去营地。
“你刚才把传话机关了？害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看见孟越终于回来营地，齐桓总算放心了。
“你才出事。”孟越瞅着他，“赶紧把东西拾掇一下，准备回去。”
“这么快就搞定了？”齐桓问，今天才是第二天，没有记错的话，这一趟调研工作至少需要四天时间才能完成。
孟越打开手提电脑把两张对比图片拿给齐桓看，他指着左边的图，“这张是两个月前我跟同事登岛时那批被追踪的金矛头蝮分部图，右边这个是截止到刚才更新的分布图，蛇的数量少了近1/4，这里四面环海，那些蛇不会游泳，也不可能自己掉到海里。”
“有没有可能是追踪器失效了或者是跑得太远无法定位？”
孟越摇头，“不可能失效，那些蛇被植入的都是同一批追踪器，器材经过检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再说，定位仪器的追踪范围能够覆盖整座岛，所以不存在蛇跑得太远侦查不到这个说法。”
“不是，我的意思是，追踪不到，或许是因为它们已经不在这座岛上了。”齐桓说，“它们虽然不会游泳没法自己离开，可不代表没人把它们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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