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向泽川（1/2）

华都舞厅还是和上次来时那样，辉煌不再，却华美依旧。只是这次连窄门都关上了。张生安上去敲了敲门，有人在门口回答：“舞厅不营业。”

俞珵正打算上前交涉，一个爽朗的声音替他把话说了，“连我的生意都不做了吗？”门房这才把里面那扇实木门打开，隔着镂空的铜门抱歉到：“方先生，俞少爷，真对不起，这段时间真的不营业了。”

方正道，“行了，赶紧开门。”俞珵见门房有点为难的样子，跟着说道：“现在街上没什么人，待会动静大了可不好。”

门房这才把门打开，迎了他们进门。

“怎么这么巧？”俞珵问。

方正挑了挑眉毛，一脸神秘地说：“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了，不可说不可说。”

这一次，没有侍应生再在走廊上迎接。俞珵猜想，抗议的传闻大约是真的，不然舞厅不会这么谨慎。

两人再往里间走，舞厅经理才终于出现，微微弯着腰，用诚恳抱歉的语气说：“不好意思两位，招待不周。”

“别说这些虚话了，我们也不是什么检查部门，就是有事找你们大班。”方正问，“金莉莉呢？”

两人虽从没说过来这的目的，却都默认了对方的缘由和自己一样。

“两位少爷也真是的，突然来找我，好歹也给人家点打扮的时间嘛。”金莉莉从走廊的尽头摇曳着长裙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了“哒哒”的声音，像是为她的话伴奏。

“我们这是相信你怎么都漂亮。”方正绅士地伸出手去牵过金莉莉，“美人现在要带我们去哪呢？”

金莉莉抛了个媚眼说，“还不是你们怎么舒服就去哪。”

方正道：“你这话说的，那我可要喊冤了，我们一直都是在为了你开心。”

包厢里的灯一开，像是将房间里的潮气都照亮。金莉莉将留声机打开，唱片缓慢地转动起来。“没人来，舞厅里那些人就知道偷懒，房间的味道都不散一下。”

“舞厅几天没开了？”俞珵皱着眉头问。

金莉莉道：“俞少爷病了几天，我们就停业了几天，”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也怪我们翠儿不注意，将病气传染给你。”

俞珵知道，停业的事情肯定跟向泽川有关，他来过舞厅。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因为我生病才关了舞厅的。”俞珵假意开玩笑道，“我在你眼里就是引起祸乱的妖妃？”

金莉莉听出俞珵话里的不满，这才慢慢解释。

向泽川到访那天，金莉莉正在房间陪几个少爷跳舞。舞厅经理慌里慌张地找她出去，全然不怕房里少爷的反应。等见到了来人，她才理解了经理为什么这么着急。

向泽川神色凌厉，像是要来拿人问罪一般。说起来，向泽川没有直接查封的权利，但此人是军方背景，谁都知道，在桑江，他的实权最大。

庆幸的是，他不是来查封舞厅，只是来问与翠儿有关的事情。

“他主要是问了翠儿住在哪儿，这几天和谁有过来往对吗？”俞珵猜测，向泽川是想找到流感的来源，确保不会继续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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