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去（1/2）

向泽川要带俞珵见的人，他前几天见过，是从湖岭过来的蒋司令。

蒋司令见到他们，表现得很热情，俞珵注意到，他已经直接称呼向泽川的字了，看来这几天他们相处得很愉悦。

俞珵不知道他们此行目的，只边走边听他们说话。

“俞少爷出来，我们却只顾着自己说话，这要无聊吧？”蒋司令侧身望向他，连带着向泽川也望过来，他连忙回答：“哪里会，正好学习呢。再说了，您就别叫我少爷了，叫我珵儿就行。”

有小厮在前方引路，走了没多少步，他们便到了会宾楼，桑江最大的酒楼。

进了包间，凤尾虾、西施舌、咸水鸭、鸡血汤等菜品已布好在桌面上，蒋司令不愿意坐主位，向泽川坐下后，侍应生便立刻给每个人满上一杯洋河大曲。

这种场合，大多都是说些场面话，吃完饭之后才是正事。俞珵还在分神，就听到向泽川把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青年人在想什么确实是比较难捉摸，不如让俞珵跟你讲讲。”

俞珵记得小夕云说他去过隆平戏院，又见他说话爽快豪放，猜想他可能喜欢京剧，但京剧下的剧目分类众多，该挑哪个讲也得思索一番，几个京剧在他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俞珵开口说：“我们能想什么啊，向叔叔总说我往戏院跑，只会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呢。”

“爱看戏啊？那正好跟我投缘，你都看什么？”蒋司令问。

俞珵选了人人都爱的《霸王别姬》来谈，刚巧最近程老板来桑江演了这一出。

蒋司令听得兴起，多喝了几杯，俞珵见对方高兴了，又偷眼观察向泽川。

向泽川正巧拿了香烟递给蒋司令，看见俞珵在看他，又递了一支给他。

俞珵没有抽烟的习惯，除非是自己约了什么饭局，否则不会把打火机带在身上。他接过烟之后有些局促，正想跟向泽川借，就见到他将香烟叼在嘴上，眯起眼低头按动打火机，那束火很快从手上传到了烟上，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小团烟，半张脸都被遮掩在烟气下。

俞珵这是第一次看见向泽川吸烟的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向泽川是把打火机递给他了。他几乎没有见过向泽川现在的这一面，让他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人人都说向泽川把他当亲弟弟，但俞珵自己知道还是有区别的，他们从没有像亲人一样亲密无间，在今天之前，他从未和向泽川出席过类似这样的场合。

俞珵认为，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熟悉而疏离，更趋近于合作共处，无奈之下的唯一选择，他要找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向泽川是出于责任感，不得不把朋友的孩子接过来一起生活。

向泽川和蒋司令的交谈声不断，从饭桌上推杯换盏中持续，直到散步至保中军校门口，也还未正式进入到主题。

蒋司令道：“正好，我一直就想来逛逛保中呢，人人都说这是整个新安最好的军校。俞珵也是这学校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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