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仙也不是怪物（1/2）

等纪阳磨磨唧唧心情忐忑洗完澡出来时，楚巡已经脱了外套，衬衫袖子挽上两节，泡好两杯咖啡。见纪阳出来，他抬手示意人过来。

这姿势简直像贵公子在招呼家里的爱宠快去膝下卖萌。

“这么晚喝什么咖啡？我困了。”纪阳吐槽着，却又沉迷于楚巡这种在清醒和疯狂间切换自如的洒脱，眼前的人就像整晚都这般清贵矜持而禁欲，刚刚那缠绵色情的热吻和诱人饱涨的冲动都只是自己脑子里的臆想。分不清这近乎自虐的迷恋，然而自己的魅力好像实在有限，想到这，纪阳又改变主意走过去拿起一杯咖啡，借机偷扫过对方胯下，以再做确认。

楚巡轻咳一声，耳朵悄悄红了，“是我考虑不周。还是早点休息吧。”

“夜还长着呢，喝点提神。”纪阳说完，想给自己两巴掌，什么夜还长？提神做什么？精虫上脑的德性！但凡遇到楚巡，他就变会得毫无理性，跟失了自我和自控一般，情绪起伏不定，表情不受控制，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望着瞪圆双眼，因懊恼而略绯红脸颊的纪阳，楚巡只觉得可爱，往对方身边凑过去。

突破安全感的距离，叫纪阳下意识闭上眼。两人呼吸交融。等了会儿，纪阳只感到对方的手虚虚地抚摸了下自己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他讶异地睁开眼，感觉到了一股暖意，缓缓地让头发轻盈蓬松起来，却不是加热器或吹风机所带来的明显加热感，这种变化，就像看到一根枯枝省略了萌芽开花而突然结出果实。

“我想你知道，有些你所认为不可能的事是真实存在的。”

纪阳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瞳收缩了一下，不自觉地往后连退几步，直到小腿碰到沙发，似乎为了掩饰什么于是顺势坐了下去。

不想给纪阳造成压力，楚巡从吧台前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路灯成河的城市，高楼里依旧有窗户漏出星星点点的亮。从未有过地，他生出种对人间烟火的渴望。

纪阳靠在沙发上，已经缓过来劲，暗骂自己怂，这点小把戏的确算不得什么，自己可是重活过一世的人啊！于是他揉了揉已经干了的头发，清了清嗓子，尽量保持着见怪不怪的语气：“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记得从前，我还能当不过是大梦一场，然而你也记得，那分明就是我们重生了，既然时间都能够倒流，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半晌没有得到楚巡的回应，他抬头看对方，忽然为眼前这人浑身上下所透出的“遗世而独立”而慌乱，故意玩笑道：“喂，你是会魔法吗？还是其实你是超人？对了，你刚才说‘修真’，你是仙人？”说完又自觉这话说得既夸张又没水平。

玻璃上清晰地映出纪阳紧张又懊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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