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临近春节，江家里里外外彻底忙活了起来。

江朔寒去了公司，放寒假不用去学校，江枫晚搬回别墅。

终于不用早起，每天被窗外高大树木上栖息的鸟儿叫醒，跟窗台上停留的几只鸟儿说了会儿话，江枫晚下楼吃饭。

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细嚼慢咽地吃着，江枫晚觉得自己似乎太闲了。

所有人都在忙碌，管家一大早起就指挥着佣人从会客厅，客厅，餐厅起，每一处小地方都不放过，细致到壁纸上不起眼的图案纹路，家具下面的每一块儿地面，都擦洗清理的一尘不染。

虽说家里佣人每日都会打扫，因着北方来的习俗，春节前还是要大扫除一次的。

江枫晚自告奋勇，也不午休了，要帮忙收拾江朔寒的卧室。

说两人的卧室或许更确切一些。桌子上，衣柜里，床头，到处都放着江枫晚的东西。堆得东一个西一个，和放得整整齐齐，一眼望去就能认出是谁的。

江朔寒难得提前下班，到家时许多人还在忙。这其中就包括江枫晚。

江枫晚把自己的东西规整好，发现还是专业人员效率高，他基本上也没什么活可干了。就抢了一个抹布擦窗户。

江朔寒推门进屋时，他正站在梯子上奋力够窗户的最上面。这一幕与记忆里的江枫晚奇异重合了。

其实每年家里大扫除，都不缺江枫晚的身影。江朔寒记得，还上幼儿园的江枫晚，拿手工课老师教的叠纸帽子的方法给自己叠了一顶小帽子，都没椅子高的小人，热火朝天地干开了。

“先扫地,”江枫晚自己给自己布置任务,不知从哪找了一个扫院子的大扫把，辛苦地在房间里挥动。

在场的人都忍着笑，江朔寒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得说“晚晚，你歇会儿，爸爸帮你。”觉得自己很忙的江枫晚没有歇着，“爸爸，那扫地就交给你了，我去干别的”。

江枫晚站在对着大门口的落地窗前自言自语，“窗户要干净，爸爸回来我就能看到了”。然而他这小身板，也就够擦个窗角的。他果断决定搬援兵，“爸爸”脆生生地喊了一次，江朔寒就出现了。

江朔寒一把将江枫晚举到肩头，一手扶着他坐稳，听他要求停在指定位置。看他有条不紊先拿湿毛巾擦一遍，再拿管家递过去的干毛巾擦一遍。成果虽不及专业人员，态度却十足认真。

江枫晚回头换毛巾，瞥见刚进门的江朔寒，三两下从梯子上下来。剩最后一级的时候，顽皮心起脚下借力直接蹦起来，跳到走过来的江朔寒身上。

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江朔寒每一次都能稳稳接住江枫晚。仿佛他时刻做好，江枫晚要逃到他怀里的准备。

“爸爸，马上要过年了。”每年大扫除过不久,连着就是小年,再就是春节。别人家的春节是热热闹闹合家团圆的,江家的春节成全所有人都回家过年的期望，唯独落下江枫晚与江朔寒，年过得比平时还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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