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溪中酒（五）（1/2）

顾谙已经体会不到寒意刺骨，疾走的速度快赶上小跑了。

他把一袭风雪带进屋子。

雪花在空中翻腾了好几圈才掉下。

木屋内飘着酒香，忘忧正站在那瓶花前，透过一双醉眼，极为认真地端详它。

“虔光托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

顾谙说。

他不问也不看那是什么东西，像是根本没听到。

顾谙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继续往前走，直到穿过了忘忧的身体。

【虽然在意料之中，不过还是很遗憾地告诉你，任务失败了】

‘主系统评算并没有出来。’顾谙切换到四维视野，认出现在这是自己的身体。

【我的运算能力并不比主系统差。】

顾谙目前无法与这个世界的人接触，这种信号的出现往往标志着任务的结束。

说是“往往”，意思就是，有特殊。

这个世界的时间加快了流转的速度，万般景象闪烁着。

在这之前，他清楚地听到了忘忧口中的那句“对不起”。

-

眼花缭乱。

晕眩感刺激着顾谙的神经，他强忍住要吐的感觉。

【你不适应这种时间速度】

下一秒，顾谙的眼睛被什么覆上。

‘嗯。’顾谙抿唇，他猜系统1号切断了他的视觉神经，既然是一番好心——

‘谢谢。’

-

吞月派即将迎来他们的新掌门。

人山人海，四峰弟子齐聚于此，还有其余门派派来的人。

顾谙在台下看到了上面三个上席中坐着的“自己”。

忘忧的座位是空的，三师弟一脸拘谨地坐着，手指偷偷在空中做着拨弦的动作，他看上去不太喜欢这种仪式。

没有这个身体作为媒介，顾谙确信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人能够看到他。

他毫无阻碍地从人群中走过，目光落在既白和他的首徒身上。

若按照原本的世界线发展，这场仪式不会出任何差错。

新旧交替，万物常情。

首徒跪在地上，既白会将属于掌门的权印授予他。

顾谙站得近，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

世界定格在忘忧出现的那一刻，顾谙看着周围一圈被按了暂停键的人们，黑眸闪了闪。

‘主系统的评分呢？’

【……任务未结束】

系统1号发誓，他绝对看到这个人笑了。

‘在我之前，还有人来过这个世界吗？’

【你没有权限查问】

-

顾谙被传送到了南峰山巅。

山顶上，三师弟在抚琴。

他倾注了全部心思在琴弦上，连凭空出现的顾谙都没发现。

直到顾谙把卷轴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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