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一次又一次的胸部按压,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地上躺着的两人如雕塑般缄默不言,一组做下来已是浑身发软,疲惫至极。任野还算好,宁桓就真的快到体力极限了,饶是他平时坚持健身锻炼,这会儿也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所幸小孩和江有汜都醒过来了,涣散的瞳孔缩小恢复,眼神逐渐清明,目前还不能说话,只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宁桓瘫在一旁守着两人,轻轻地摸了摸任野的头,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已经累到不想说话 。
任野也报以安慰一笑,起身去划船靠岸。 岸上的江有渚一直紧盯着这边,见他们靠岸忙不迭声地说谢谢,只是岸边有个小台阶,他坐在轮椅上,便被阻隔在这短短的距离之外,眼巴巴地望着江有汜,像个得不到橱窗里糖果的孩子。
“他俩都没事了,你放心。”任野见他着急,好心安慰道,只是眼神略过小孩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我的儿子!”一个男人跌跌撞撞跑来,蹒跚着下台阶,让人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摇晃着晃入河里。
而他的头发也是凌乱不堪,脸色苍白,一靠近就是一股子宿醉的酒味扑面而来。
任野甫一见他,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抱着很大的敌意,是看杀父仇人的眼神,但他还是略略腾出小孩旁边位置,站一边去了,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闪现自己弯腰拿楫时巷角处踉跄的脚步。
小孩子看见他父亲头歪了一下,那样子,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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