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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逸清提前到了餐厅,想起不久前的通话,和医生说的一样,听得出那人非常年轻,而且,非常温柔。他说他叫方闻,当卢逸清十分郑重地表达谢意时,他同意了今天的晚餐,但又反复提及自己是在上城短期旅游,所以谢意还是止步于这顿晚餐为好。
20:25分,有侍者往这边的方向引座。
白色卫衣,黑色牛仔外套,背脊挺直,行走间深色九分裤显出一双笔直的长腿。
可能是因为头发黑得纯粹,又或许是衣服托称,他整个人都是奶白色的,眼尾微圆,鼻梁挺秀,薄唇水红,走近时,卢逸清看见他露出右边的一颗虎牙。
“你好,我是方闻。”
睫毛被灯光打下一片投影,皮肤白且细腻。
“你好,我是,卢逸清。”
“八点半的晚餐,卢先生来得很早?”
“不,也是刚到。”
方闻拿过侍者递来的菜单,“早就耳闻这家餐厅一座难约,即使委托酒店也得凭运气才能有两个月后的名额,今天真是托卢先生才有口福了。”
“听你说不大喜欢吃西餐,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
“请问卢先生有什么推荐的吗?”
“方先生有什么忌口或不喜的吗。”
“不要三文鱼和海胆。”
“那就有些可惜了,他家的海胆正是鲜甜的时候。”话虽这么说,但卢逸清还是十分尽责地做了推荐,方闻的确是不挑,来者不拒,觉得菜量足够后便停止,但卢逸清还是加了一道清酒冰淇淋加水果当作餐后甜点。
围绕晚餐的谈论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是方闻先挑起来的,估计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前菜拼盘的太刀鱼和黑鱼子酱能给他源源不绝的灵感。
“我高中的时候,因为书封买下一本开始很不喜欢的书,当然现在也没多喜欢。
那时候实在无聊,硬着头皮看下去,以为他是日本的冯金线,浑身都是……咳。
但因为其中的一篇,我觉得这本架上。可惜那篇太短了,就是余味特别足。
他写和薄薄五片贝肉的唇齿纠缠,写他吃了二十万的白灼响螺肉。
有几年,我隔一阵子就要回头看看那个故事,非常奇怪,其他的故事里都有作为他战利品的女人,我却只在这个故事里感受到食欲和性欲的纠缠。
后来真的去了香港,真的找到一家酒楼,卖贵得吓人的白灼响螺片。
很后悔当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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