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在这里，要么做妓女，要么做血袋（1/2）

学校电梯里的小屏幕上在播放晨间新闻，新闻主播正提到类人自治州州长养子文诚在某赌场跟人发生冲突斗殴致死，镜头切到了文诚葬礼现场，一水儿厚重颜色着装的亲朋好友，脸上都端着严肃又悲痛的神情。

电梯门开了，萧略却没有走出去。他在一屏幕人里捕捉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预备铃响起，萧略回过神下了电梯。然后拐了弯走楼梯，刚才到该下的楼层没下，现在要走下去好几层才能到他们班级。

萧略心神不宁的迈了几个台阶，在拐角停住，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嘟嘟了好半天，电话才通，陆焉知不耐烦到了极点，可他的声音又因为困乏而显得有气无力，“现在是白天，白天！白天我不睡觉？”

缓了缓，陆焉知又补上一句，“我不是叫你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胭脂哥。我看见你哭了，在电视上。”萧略说。

迟钝了一笑，电话那头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哭的好看吗？”

萧略怔了下，回道，“好看。”

“那就行，挂了。”

“胭脂哥，你先别挂……”萧略想了想，继续说，“新闻提到去世的文诚先生和你关系挺好的，你没事吧？”

“我有个屁的事儿……”陆焉知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好像并没有拿着手机一起翻身，声音一下远了不少：“新闻里瞎说，文诚算什么臭鸟蛋，也和我关系好？”

他对萧略是真没什么防备，迷迷糊糊顺嘴往下说，“你傻不傻……真有事儿，我哪来的心思哭。”

“……”

陆焉知说完，呼吸声音渐渐变得绵长又均匀。

萧略愣了一下，失笑对方睡着的速度，听着话筒里的呼吸声，手指在挂断键上犹豫了一下，最后摁下了静音保持，把手机揣回兜里，最后一个走进了教室。

班上新转学来的女同学坐在萧略斜前桌，叫徐菱。

这女孩身上毛衣的袖口总被她捏在手心里，恨不得盖住整只手，尤其是做笔记写字时候，整个手缩在毛衣袖里还要拿着笔，是个看上去特别不方便的姿势。

如果真特别怕冷，为什么下半身还要穿短裙露大腿？好歹穿条袜子啊。

萧略移开视线，盯着喊完下课收拾水杯教案准备走人的老教授。可偏偏这姑娘又迅速将他的视线拽了回去——徐菱腾地站了起来，椅子因惯性撞了一下萧略的桌子，萧略看见这姑娘刚盖住臀部的百褶裙中间的部位一片鲜红！

“同学！”

徐菱听见对方出声，回过头看他。

萧略的脸也跟着红了，他急中生智脱了校服外套递了过去，“这个你系腰上，去洗手间照照镜子……”

‘你也不照照镜子’这种话被原配扯着头发打的时候，徐菱听的不少，但她从没听过这么友善温和的‘照照镜子’，她没接萧略递给她的外套，扯起裙子扫了眼上面的血迹，这才按照萧略说的，把对方外套系在了腰上，又重新坐下了，“你有没有创可贴？”

“……”

徐菱被他面红耳赤的反应逗得大笑起来，笑完了才小声凑到萧略旁边儿，“我不是来月事，我跟你说，你帮我保密。”

徐菱说完，左右张望了下，手臂横到萧略面前，把袖子往上拉了些——少女白皙的手臂上有两个尖齿啃咬出来的伤痕，虽然已经不滴血，但还没有完全愈合。

萧略明白过来对方两腿间的那片红是怎么回事了。

“哎，你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好不好，能买包又能交学费，做‘血袋’比援/交好赚多了！”

“有那种比较好商量的一型类人，撒个娇求求他们，他们会只咬大腿。穿衣服露不出来，不会影响平时生活啊工作啊上学啊。”徐菱把袖子往下扯到变形，捏在手心，“手腕上还好，被咬脖子才是真吓人。”

“那……你放学记得去医院处理伤口。”

萧略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他将身上带着那几条创可贴全给了徐菱。

他忽然觉得压抑，陆焉知也是类人，萧略不会天真到以为陆焉知只捧着玻璃瓶喝人造血，可他又完全接受不了陆焉知趴在别人腿间又咬又舔，光是想想就气的坐不住凳子。

“哎，想什么呢，把你电话给我！”徐菱说道。

萧略脑子里正乱，伸手摸兜，想起来手机在外套里，于是开口告诉她，“在外套口袋里。”

徐菱扫了眼屏幕上静音的‘通话中’，念出了上面的名字，“胭脂？”

她心领神会的看着萧略笑了笑，毫不客气的点评，“你老婆名字好俗啊！我叫徐菱，你可以叫我小菱。”

“……我叫萧略。”

徐菱退出那个界面，并没有挂断人家电话，把自己号码保存到了手机里，然后把手机还给了萧略，“姐姐我最近傍上了个了大人物，等我赚到这笔大的，就还你钱！”

几个创可贴，萧略实在不想钱不钱的，朝着对方摆了摆手，再次嘱咐了一遍，“你随意，记得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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